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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明月 】

 

 


晚宴上.


靜留花了近兩個小時和晚宴主人介紹給她的人們握手寒暄. 現在她還被一群千金們圍著.


“靜留姐… … …”
“藤乃小姐… … …”
又是半小時後靜留向一直站在一角的黎人始了個眼色.
黎人看了一下, 轉身拿起放置一旁的一盤法式小西點走了過去.
“各位大小姐們是否要嚐嚐這盤Tuiles?”


就在那七八位女孩的注意力被轉移的時候,靜留不疾不徐的走了開.


前一晚才剛回國, 時差讓靜留感到頭脹.
左手拖著頭右手拿著酒杯靜留依在陽台邊上望著豪宅後的院子, 天上的月.


(今天的月亮眞亮眞美…) “共飲一杯吧”靜留舉杯朝月點一下後一飲而盡.


“快點! 快點!!!” 混亂的腳步聲讓靜留轉頭看向豪宅後門.


只見三位保鑣圍著一個人忡忡往車道走, 同時一台黑色的轎車從貴賓停車處開往後門口.


(班肯先生… 怎麼那麼急著要走?) 看著四人上車, 靜留正準備轉身離開陽台. (閃光?)


一 . 二. 三. 四. 連四下閃光從轎車內傳出.


駕駛座的門打開 一個身著司機服的人影站了出來. 他取下制服帽放置車頂, 湛藍的頭髮一傾而下. 左手梳了一下頭髮, 右手將一朵白玫瑰放在帽上.


(女孩子?!) 這麼一想的同時靜留忍不住向前走了幾步.


高跟鞋觸地的聲音驚動了藍髮人. 藍髮殺手一擡頭, 碧綠便跟赤紅撞個正著.
好像能聽到彼此倒抽一口氣的聲音.
白狼舉起還未拔除消音管的槍指向靜留. 短短幾秒鐘, 世界仿若停止, 然後...

 


“大小姐!!!!” 友繪的聲音不知從哪傳了過來.


白狼轉身朝後院跑去. 靜留跟了幾步, 轉身向跑來的友繪交代.
“去找黎人, 拿 清, 別立刻跟過來”少有的激動在話語中流出.
右手拉起黑色單肩露背晚禮服的長襬, 靜留快速了走下陽台接後門的樓梯.


後院正中央用灌木叢造出一個好似迷宮的隱密地方.
靜留步入裡面時, 看見殺手左手握依然拿著槍的右手低放於身前, 低著頭.


“你居然眞的跟來了… “ 殺手擡頭瞪著靜留.
“阿拉, 我總不好讓你一直乾等下去吧 殺手小姐”
“甚麼?!" 清澈的綠眼不可置信的瞪著紅眼栗髮的美女, 單邊眉毛挑的老高.


(好美,好純淨的碧眼... 殺手能擁有這麼令人傾心的雙眸嗎?)


“你不應該追來的, 我不喜歡把不相幹的人拖近來”


(這麼溫柔的人, 不是合作殺手吶) “可是我來了, 怎麼辦?” 略歪著頭 皺著眉頭好似很傷腦筋一樣.
朱紅的眼睛卻好像在笑 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安危.


“你… “ 白狼終究是舉起槍.


忽然一陣強風將一片烏雲吹向皎月.
碰! 碰! 兩聲. 烏雲飄過了月亮.

 

 

 


“大小姐?” 黎人看著望著天空靜留. “大小姐, 這裡這麼暗您跑到這做甚麼?”
靜留轉身先看了一下黎人手中的「清」, 一把不可多得的寶刀鋒利且強韌, 是母親送的十八歲禮物, 再擡頭看向剛剛被白狼用槍打壞的兩站照明燈.


在那瞬間的漆黑中, 殺手離開了.


“唉呀! 這兩盞燈壞了?!”
“是阿, 我相信在這裡某處有兩顆子彈”
“子彈?! 大小姐, 您剛剛難道空手追白狼?! 即使是您也太危險了!!”
“白狼… …” 靜留顯然沒在聽他後半句的話.
“是的,剛剛不知從哪傳來白狼的目標是這次晚宴參加者的其中一人時晚會險些大亂, 這是為什麼友繪會衝去找您的原因”黎人看一下靜留繼續說. “白狼是近幾年內突然出現的頂尖殺手, 還沒失敗過, 目標都會收到白玫瑰”


“不懂堂堂男人送甚麼花…” 黎人小聲的碎碎念讓靜留聽在耳裡.


微微一笑.


“黎人”
“是”
“那兩顆子彈… … 明早送到我書桌上”
“啊?! 大小姐您這是…” 黎人的臉整個垮了下去.
“啊啦, 好像是有點為難… 那去找友繪幫忙吧! 我搭遙家的車回去”


靜留給黎人燦爛一笑, 拿走他手中的清, 漫步離開了迷宮中央.

 

 

 

 

 


休店中的拉麵店內.


“妳說甚麼???!!!”桌子擦到一半的手停了下來.
舞衣瞪大了眼看著拿吸管戳杯子裡冰塊的夏樹. 夏樹轉頭瞪她, 兩道柳眉幾乎要碰在一起.
“幹嘛! 又不是我叫妳讓她離開的” 舞衣不以為意的說. “不過… 沒想到我們的頂尖殺手也有這天… 知道她名子嗎?”
“不知道…” 夏樹繼續戳著冰塊.


第一次如此匆忙的離開現場. 殺手對自己現在的處境感到焦慮.


“要一塊嗎?” 命遞過一塊夏樹從晚會中帶回給她的高級小糕點.
“不用了” 殺手無力的搖了搖頭.
“為什麼讓她離開? 雖然不喜歡, 妳之前還是會把誤闖了人也… ...處理掉, 不是嗎?” 舞衣正色的看著夏樹.
“不知道… 她的眼睛… 好紅(好眼熟)… …”


從來, 心臟沒跳過這麼快, 思緒沒這麼混亂過. 今晚太多讓她手無足錯的事. 夏樹陷入沈思當中.


“紅?! 這樣就扣不下板機? 你不要連這種是也讓我擔心好嗎?”舞衣擦完了桌子開始靠攏桌椅.


“舞衣, 是情已經發生了, 想麻煩你一件事”深吸一口氣夏樹換回白狼慣有的口氣.
“說吧, 任何事” 橘髮友人的笑容是令人信任的.
“如果我幾天沒消息, 地址你知道, 迪蘭拜託了”
“知道了” 舞衣看著夏樹走向店門的背影.

 

 

 


聽到鑰匙轉動的聲音, 沙發上的守護者擡起頭看向門口, 淺棕色的眼睛期待著歸來的人.


“迪蘭? 今天有乖嗎?”即使摯友舞衣也沒聽過, 冷血殺手這種溫柔的聲音.


雪白的德國牧羊犬搖著尾巴跑向美麗的主人.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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