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nd of illusion

非GL, 近十年老文(首篇), 棄置中.

 《 取代 》

啪! 重重的文件夾被扔在我桌上. 瞪大了眼, 我看著這一點都不友善的東西.

"這是什麼?!"
"還會是什麼~ 是接下來任務的資料阿!"
"廢話! 可是我才剛回來耶! 其他探員是都死光啦? 我連申請個假期都來不及就又要被派出去?!"
"哈~ 是死光啦~ 咳, 沒有啦... 只是這次任務上面的覺得你出手最好"
怎麼有點不詳的預感. 已經有段時間沒有”必須要我”出手的事了.

"唉..."
"呵~祝你好運啦~ 你會需要的...相信我"
我正打算拆開文件夾的收停了下來, 抬起頭看了他.
"大家都說她很難應付. 前幾個跟她合作的人任務回來後都想要提早'退休' 因為認為自己能力極度不足"
"... ..."
小皺了一下眉頭, 我低頭拆了封口.

* * * * *

(該死...又歪了...愚蠢的設計)
一邊調整蝴蝶結我一邊四處張望著來這個舞會的人. 找著她.
資料上, 她是從另一個分部新調來的.
因為"卓越的"能力, 上面的對她的表現極爲滿意.
這次任務一起的原因之一就是看看她是不是有超過我的能耐.
不過隨便他們, 我才懶的管這麼多, 快完成任務最重要.

其他的資料什麼都沒有. 沒照片. 沒基本資料.
因為不知道她穿什麼, 我只能四處尋找資料上有寫, 唯一辨識對方的東西.
一條美麗又致命的項鍊. 由十八顆九克拉鑽石及一些小碎鑚組合的流線型項鍊.
那是總部這次任務給她的小玩具. 每一顆九克拉的"鑽石"都極具爆炸力.

阿! 找到人了. 怎麼…
總部上上下下的人都"好心"的提醒我她很難應付, 可是爲什麼沒人告訴我她是個大美人?
在舞池的另一邊. 一個一臉橫肉的傢伙口沫橫飛的一直在跟她說話.
噁心... 尤其是他看她的眼神. 真想過去扁人.
但是... 看看她... 聽的那麼認真, 笑的那麼迷人.

黑色的寬肩晚禮服不僅開高叉. 胸前的深V直開至腰.
完美的身材展露無疑. 看著她的纖腰, 摟著絕對大快人心.
搖搖頭. 不應該想這些的天啊! 應該表現的專業一點.
覺得今晚的酒精發酵的特別快, 還沒試過自己在任務前間有如此不正經的想法.

其實我早該找到她. 畢竟在這舞會裡連女人都盯著她看. 更何況是男人.
看著那胖子還在很開心的說著. 是什麼內容讓她那麼有興趣?! 我得快點過去聽聽.

* * * * * *

"親愛的, 原來妳在這. 還是一樣香檳嗎?"
"不用了,這位先生已經拿給我了"
爲什麼?! 應該是她沒錯... 可是她竟然沒用我們互通的密語?!
沒錯過她迷人的雙唇悄然勾起的笑意.
哼, 好啊! 這可是她自找的.
"噢那還真是麻煩了... 這位是...?" 我拉了下領結, 抬眉.
"這位是巴頓先生, 是泰德先生生物計畫中最得力的研究員之一"

所以她已經開始調查了. 完全沒有要找我的意思. 難不成想要自己全包?
"你好,非常榮幸!" 不望掛上標準笑容, 我禮貌性的伸出手.
那個肥傢伙一臉疑惑的跟我握了握.
"巴頓先生,這位是我的..." 在這同時, 她說道.
"先生" 看到她的眼睛略微瞪了我一下. 我嘴角微微上揚.
不會乖乖照表抄課的可不是只有她一個, 這下她應該明白了吧?!

看那先生一臉失望樣. 真是可笑. 難不成他真以為自己跟這位美人有機會?
伸手去攬她的腰, 把人拉近我. 聞著她的髮香我竟有心養的感覺.
盯著巴胖子悻悻然地的背影.

"妳在做什麼?"
"調查吶~"
"妳應該..."
"找人是男士的工作" 她眨眨漂亮的藍色眼睛, 抓住我在她腰間的手作勢要拿開.

"嗯, 行. 所以... 接下來一起去巴黎吧~" 一邊拉她貼向我, 一邊往舞池走去.
"你都是這麼無理的嗎?"
"那要看, 親愛的. 還有, 妳現在應該要習慣叫我'親愛的',畢竟我們提前結婚了"
"你覺得..."
"明天早上十點的班機, 票會在妳回到飯店前送到, 九點整我在門口等妳, 甜心"

* * * * *

一看到她出了飯店門我便去幫她提行李. 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真是一秒不差~ 親愛的"
"嗯..."
服務員幫她開了車門. 她從容優雅抿唇一笑, 自顧坐進去.
去機場的陸上. 她一語不發, 凝視著窗外. 那神情美得我差點忘了開車該看路.

"在想誰?"
她轉頭瞪了我一眼.
"誰像你! 開車不看路在做什麼?"
被發現我在看她有那麼點尷尬, 但也只是一點.
"脾氣別這麼大. 我們還有一段時間必須在一起咧"
握起她放在腿上的手, 我幾乎沒碰到的輕啄. 她看了我一下收回手轉頭繼續看著窗外.

參加昨晚舞會的目的一來是讓我們兩個彼此碰面. 二來是看看泰德的得利左右手.
據了解, 那位變態的富翁在幫一個極端的組織製作危險的生化武器.
那個組織要做什麼還不清楚, 我們的目的是要找出組織的巢穴以及他們的目的.
當然還包刮摧毀所有生化武器研究室.

她這次的臥底身分是位企圖在那個實驗室謀得一直的頂尖生物研究員.
我則是有興趣出錢資助這項計畫的科技公司董事.
必須深入在研究室的核心, 她的工作基本上比我的部份還危險.
現在沒什麼心情算是正常的.

到機場了.
我停下車,右手便伸去托起她的左手.
"要裝就要裝得像一點" 在她回頭的同時我已把一枚戒指戴在她的無名指上.
"不是所有有結婚的人都會帶著結婚戒指"
她一邊說一邊把它拿下來放到我西裝外套胸前的口袋中.
"親愛的~ 去幫我提行李吧~" 她拍拍那個口袋, 看著我笑了一下.

那句話甜膩又溫柔, 令人癡醉.
直到她伸手托著我的下巴把我的嘴合起來, 我才知道自己剛才的表情有多蠢.

"怎麼還呆著? 飛機不等人喔~"
如夢初醒.
"是是是... 當然! 我這就去~"

* * * * *

馬德琳巴黎凱悅飯店位於歐洲燈光城市的中心.
坐落在典型巴黎風格的林陰大道, 豪華舒適的飯店鄰近時尚大街及遠近馳名的地標.
總部真知道怎麼慰勞探員, 有空就去欣賞歌劇絕對是難得的經驗.

每個飯店服務人員都笑容可掬.
"有訂房,卡瓦迪尼"
"阿! 是是是~ 卡瓦迪尼先生, 這是您訂的雙人房門卡, 還有~ 這是夫人的包裹"
從進門便一直環顧四周的她終於把頭轉向我這邊, 接下那個包裹.

八樓. 843號房到了. 寬敞明亮的空間設計. 時尚典雅合而唯一.
給完幫忙提行李的服務人員小費後, 我關上房門.
她看了一眼那張雙人床, 轉頭看著我.
"親愛的, 我本來就習慣一個人睡雙人床, 沙發給你囉~" 說完話又是那迷死人的笑容.
唉~ 能說什麼? 能跟她同房我就應該感到滿足了. 是吧?!

我開始整理行李, 她則坐在床上拆那個包裹.
裡面是總部給她和我的假身分證及所有必備資料.
在這裡, 我們其中之一的假身分是來巴黎旅遊的新婚夫妻.
明天我將以資助者的身分去跟泰德在巴黎的頭子馬特碰面.
我的第ㄧ個任務是把她推薦給馬特, 爲達成這目的, 我要先跟那個壞傢伙混熟.

閱讀過那人的相關資訊後, 在洗澡時腦袋裡飛快構思接觸時的應對方案.

換她用浴室. 我坐在雙人沙發上用筆電看著其他零零碎碎的資料.

叩! 叩! (?!...有沒有聽錯?)
叩! 叩! (嗯...顯然真的有人在敲門)
抽出在提袋裡的槍插在褲子後頭, 上衣再加件睡袍, 有支手槍當然就看不出來.
小心靠近鷹眼看. 是位服務人員. 門拴還是扣著的情況下我把門打開一條細縫.

"卡瓦迪尼先生嗎? 我是來送您要求的沙發床的"
"我沒..." 誰要求了? 手摸向背後的冰冷武器.
"終於來了... 我還在想你們是不是打算明晚才送來呢"
我一回頭, 倒抽了一口氣. 天啊! 她怎麼... … 穿這樣!?

深紅的細肩低胸... 下襬的長度我懷疑連膝蓋都沒到. 外面穿著一件七分袖薄紗.
薄紗的長度也不過到小腿的一半. 她... 這是把我當甚麼?!

"親愛的~怎麼還不開門給他? 那是我要求送來的"
"嗯?! ... 噢... 嗯... 好"
在我七手八腳開門同時, 她套上了飯店的睡袍.
看著那位服務員將我們原本的雙人沙發推出去, 發現自己的眼睛是在迴避對方.

"先生,要我替您張開床嗎?"
"呃... 不用, 我自己來謝謝" 給了小費. 房門一關, 我幾個深呼吸後才看她.
"雖然我不打算讓你跟我睡, 但是我也不希望你因為睡不好所以把任務搞砸了"
怎麼覺得... 我像一隻小狗... 一隻主人不讓牠跟她一起睡的小狗.
"噢, 嗯... 謝謝..."

她突然走近我, 修長的手指點在我胸前.
"我有點不懂, 你反差似乎有些大, 這樣呆傻的樣子到底身真是假? 你真的是他們口中的高譚夜影?"
鼻息間是她剛沐浴完的清香, 腦袋幾乎不能用. 幾乎.
“ 誰呆傻了? 妳根本還沒看過我辦公的樣子. 再說, 何必浪費時間問, 要是妳懷疑, 我有機會在這房中嗎?”
"哼…" 她輕哼, 帶了點挑釁的瞟我一眼, 轉身走到化妝檯去弄她的東西.

我承認, 在鋪床時一直忍不住偷瞄她, 看著她坐在床上輕輕點著筆電閱讀文件.
認真的神情讓她深刻的五官更添成熟魅力.
好奇她高中老師難道沒跟她說過當個演星或模特兒可能更賺嗎?

雖然跟女性探員合作的機會少之又少, 但我仍不覺得自己渾身發熱的感覺說的過去.
覺得需要再去沖個冷水. 一定是前次認位壓力太大這次又還沒恢復元氣才這樣.
需要冷靜, 必須收拾這麼不認真的態度. 至少不能真的不認真.
道杯水準備就寢, 看到她脫到只剩哪件深紅睡衣. 猜自己又有損尊嚴的臉紅了.

* * * * *

六點起床張, 開眼睛.
她穿著睡袍背對我, 歪著頭看床上的三套衣服. 顯然在想穿哪套好.
我側躺面對她, 繼續裝睡.
只是抱著好玩的心態, 沒想到當她挑中一套衣服後, 竟直接把睡袍脫了.
本來應該沒什麼的, 畢竟昨晚看過她穿什麼睡. 可是她睡袍下居然什麼都沒有!
就這麼裸著, 雖然是背對這邊, 心臟跳動頻率逼近過負荷.
瞪眼看她慢條斯理穿好衣服, 在她轉身時我才想起要閉上.

在樓下的餐廳享用傳統法式早餐. 用餐時, 眼睛下意識不知該看哪.
"昨晚睡不好?" 她放下餐具, 雙手交握, 看不出是不是在擔心.
"阿?! 沒這回事... 好的很... 那床還不錯"
"那怎麼看起來心不在焉?"
"啊? 呵~ 親愛的多疑了. 我好的很"
喝口咖啡讓自己有時間調整心情, 輕咳一聲後我回復正常的答.

先開車載她去泰德在這附近開的百貨公司讓她看看那裡有什麼一般百貨公司沒有的"活動"

"呵~卡瓦迪尼先生! 歡迎歡迎" 馬特一臉非善類樣.
他在這的偽裝是一個出口公司,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出口公司.
可是他的辦公室大的不像樣, 真是不是普通囂張.

"我想, 你已經收到我秘書的信件了, 怎麼樣?! 那個價碼滿意嗎?"
"噢噢噢!!! 修伯,修伯,噢~ 直接叫你名子不介意吧?"
"不, 當然沒問題"
"慢點討論吧, 這話題我們不在外面講的"
"嗯也是, 我是該注意, 抱歉"
"哈~ 也不用那麼緊崩, 只要稍微留意一點就好了, 相信你很快會習慣"

"哼! 老哥, 多加防範應該是當作習慣比較有利吧? 我可不想血本無歸"
"哈! 哈哈哈! 有趣, 相信我們會合作愉快, 這邊請" 他咧嘴大笑,露出顆大金牙.
我跟著他走進在牆中的暗室.
顯然他們極需要那筆錢, 居然只是秀了一下數字就讓我進了密室.

接下來幾天, 一早起來我們就分頭去處理面前的事.
我找馬特去了解”我的資金”怎麼用, 她則是透過不同管道收集情報.
辦完當天的事時會跟她聯絡, 再和她一起回飯店.

晚上我們會低聲交談, 討論那一天收集到的情報, 分析下步該做什麼.
嚴肅的話題讓我沒時間分心, 不過也因為這樣我更能清楚的看見她是多麼令人佩服.
第一次發現我在做決定時也會有依靠人的傾向.
她總是靜靜的聽完我說的話, 挑出中間可能還需要去想辦法理解的東西.
沒想過兩個人一起行動真的能把時間減半. 她無論外表還是能力都不是我能抗拒的.

* * * * *

嗶嗶! 嗶嗶! 嗶嗶!

唉~又早上. 已經快一個月了. 最近都沒什麼新的發現, 沒進展.
那個馬特也真夠混, 這幾次去都看他在玩女人.
這代表不是他的權力沒大到讓他可以知道更多東西, 就是他不打算再說...
失算了嗎? 不知是焦慮多還是厭煩多.
呼口氣翻身坐起, 看到她窩在床中間抱著雙膝蓋看著我.

"早安, 甜心" 照樣很故意的道安.
"早..."
不知是錯覺還是睡糊了眼, 她的笑容除了越來越美外, 似乎沒了初見時的距離.

我回笑, 然後在她下床時瞥見一點其他的情緒.
"我們今天出去走走怎麼樣?" 我輕咳.
"什麼意思?" 她理理睡袍偏頭.
"就妳和我, 來個真正的巴黎遊" 我用下巴指指窗簾拉起的外頭.
"我不知道..."
"妳需要休息, 我也是, 說不定更勝妳. 在這樣下去我會先悶死. 天天看那個尖嘴猴腮的傢伙會瞎掉的"
"就今天喔~ 我們不可以太過放鬆" 她噗哧笑出聲, 這次是真的有開心到.
"沒問題"

拿起手機, 撥話.
"嘿, 馬特, 今天不會去你那, 我要出去走走玩玩"
『行~ 小老弟, 祝你玩的愉快』

步出飯店門口, 我試探性的抬起手看著她.
她想也不想便勾著我的手臂, 整個身子更是一同靠了過來.
她的主動反而讓我有些不自在. 不是不想接近, 只是這樣過於的假裝讓我無法喜歡.
面對這種狀況, 我毅然很不要臉的裝瀟灑, 抽回手攬著她的腰.
只有這麼做, 我才可以說服自己”自己還能玩”

凱旋門... 無須多說的壯觀. 可是我發現自己的目光大部分的時間都跟著她.
看著她明明心情雀躍的跟孩子一般, 但東瞧西看的樣子卻依然高貴優雅.
慢步在香榭麗舍大道, 這被譽為巴黎最美的街道果然名副其實.
我們在一家典雅的小小咖啡廳停了下來, 各自點了杯飲料.
一邊欣賞著街景一邊啜飲著熱飲. 她陶醉在那宜人的街景. 我陶醉在那美艷的臉龐.
我們就這麼在外面晃了一天. 雖然對話不多, 但是我已是非常滿足.

回飯店的路上. 看見一個令人不悅的身影.
"修伯老弟~ 哈! 我還在想一個大男人怎麼會想自己一個人在這種到處都看的到戀人的地方晃個一整天. 原來有個美人兒陪著啊! 呵~"
又是左擁右抱, 付錢帶出來的吧.
我咧嘴笑得瀟灑, 內心卻苦叫再衰也不是這樣的吧?!

"哈哈哈, 馬特! 正好, 本想去找你的"
"歐?怎麼說"
"這位是蕾蒂夏, 是我一位非常近的朋友. 蕾蒂夏, 這位就是我跟妳提過的馬特大哥"
不用我說, 她便露出那足以讓交通大亂得笑容. 那個色鬼呆呆看了她好一陣才回過神.
牽起她的手吻了一下又一下, 不懷好意的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許久.

"啊?! 提過?! 噢~小老弟你可得說個清楚"
"樂意之至但不是現在" 我鬆開她的手, 向馬特靠近, 湊近他耳朵.
"晚點, 資料會送去你那, 就再請你幫個忙啦!" 我退回到她身邊, 眨眼以正常的聲調道.
送去的資料無非是她那傲人的生物學成就,學位和謀職的申請書.

本來想要以更正式的方式把她介紹給馬特的. 但這可謂天意捉弄人.
看來很快我們又要開始忙各自的事了. 話又說回來, 這一行能有什麼悠閒時光?
能一直健全的活著好像就該偷笑了, 更何況這次的任務非同小可.

回到飯店. 因為剛剛的事我的心情直直落了一大截.
怪的是, 我明明好不容易達到我的目的了, 可是就是覺得渾身不對勁.
坐在單人沙發上, 手撐著頭望著窗外.

"爲什麼要那麼在乎?" 回頭, 發現她趴伏在我的椅背上.
"啊? 什麼?"
"你在想什麼就是什麼"
"我沒在想任何事" 一半的石化, 我只覺得思緒混亂得令人煩躁.
"你不是應該見多這樣的人了? 怎麼會在意他的行為?"
倒抽口氣, 起身回過頭瞪大了眼看著她.

"我..."
"噓~" 她用手指制止我繼續說下去, 誘人的雙唇湊近我耳邊.
"別說違背良心的話~" 那氣就這麼輕拂過我的耳朵.
腦袋一下子全白了.
就在忍不住想藉機親她的脖子時, 她抽回上身拿起她的睡衣往浴室走去.

"噢~ 剛剛回來時看到有個公佈欄說明天晚上這間飯店的舞廳會有個舞會. 飯店裡, 只要是一對的房客都能免費參加~ 身為我的丈夫, 你會帶我下去玩玩對吧?!"
"嗯..." 這是唯一能出口的聲音.

我自己都不知道在想甚麼就她已經猜出我因為馬特不要臉的親近她而心神不寧.
很明顯, 我太鬆懈了. 不然映像中很少有人能讀出我的心事.
聽著浴室傳來的落水聲, 我深呼吸拍了拍臉, 給自己嚴重警告.

* * * * *

早上, 我剛到馬特那, 這大哥便湊了上來.
"嘿~ 小老兄! 你怎麼不早說有問這麼厲害的漂亮小姐呢?"
"唉~ 我可不想推薦錯人鬧笑話耶. 當然要先仔細考量啊"
"哈哈哈! 也是~ 嗯... 總之我已經把資料連同我的推荐一並交到研究所, 接下來就看她的囉~"

他今天又多給我看了一些資料.
恐怕是因為我終於有把柄在他們手上, 他們不再擔心我會有反悔或是告發他們的舉動.
可以知道的事情當然就更多了.

哪些出口商, 哪些出口地點, 怎麼出口, 怎麼躲一切安全檢查...
有幾個地下工廠, 製程狀況與使用機器樣子.
員工怎麼挑選, 他們知道多少… 他們薪資與工時...
這些基本上跟我這一個月以來得知的消息大同小異.

他仍不讓我知道目的, 不讓我知道他們的大老闆泰德的動向.
最高總部在那現在也不清楚. 不幸中的大幸是雖然工廠甚多, 但是生化研究室只有一個.
就藏在一幢超大豪宅的內部.
整棟建築包刮實驗室, 資料庫, 研究人員宿舍, 會議室, 和一間辦公室.
而泰德有時會去那裡看看. 至於什麼時候就不清楚.

"時間不早了... 我晚點有約... 先走啦~"
"嘿~ 好, 明天見"
很快離開那件討厭的辦公室, 忍著不飆車去和她碰面.

* * * * * *

和她草草吃了個晚餐便回到房間. 她需要一些時間打扮.
我很快換好衣服, 輕輕鬆鬆坐到沙發床上翻閱飯店提供的報紙, 想著今晚該如何是好.
她看來是想玩玩, 若是如此有何不可? 跟自己說放手玩個晚上無傷大雅.
無需太認真, 但也不可以太超過, 一向是我堅守的原則.

"抱歉久等了"
我眨眼回神, 抬頭看到她, 傻笑一下站起來.
她穿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那件禮服. 真是百看不厭, 真的好美.
"的確很久, 但是值得"
"話真甜"
"妳喜歡就好" 我聳肩壞笑.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