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nd of illusion

【 四 圖騰 】

隔天早上, 夏樹被陣陣傳來的香味喚醒.

(嗯… … 好香… 好… ) “啊!!!” 一個翻身, 白狼滾出房門外, 拿著槍往廚房衝.
“啊啦, 早安” 看到手拿勺子站在爐前的靜留, 夏樹才想起家裡有客人.
(客人… … 咦?! ) “妳在做甚麼!! “ 夏樹把槍藏到背後.
“做早餐, 妳吃早餐吧? 先去梳洗一下, 我快好了”
“喔… … 不對! 妳不用做早餐啊! 我… …”夏樹發現自己沒仔細思考過把靜留帶回來, 會帶來些什麼問題.
“我們就輪流打點吧, 在接下來幾周”夏樹愣愣的看著充滿笑意美麗紅眸.
“隨… 隨便… “ 紅著臉, 她大步離開廚房.

接下來的三周, 幾乎每天夏樹都會開著租來的車帶靜留去些展覽和做的方調查.
出門前靜留都聽話的戴上眼罩直到夏樹說可以拆開.

夏樹住在一個獨門獨院的封閉西式住宅區, 偶爾會有小孩午後在外面遊戲. 大部分的時間都很安靜, 連車聲都很少聽到.
夏樹說, 她喜歡這裡的安靜和簡單, 寬敞的空間也很適合運動量大的迪蘭.

本來兩句就結束對話的夏樹, 漸漸的願意跟靜留聊更多.

靜留初中時就到海外讀書, 如今是大三生, 回國過暑假.
雖然是過暑假, 為了畢業論文只好四處跑展覽收集資料.
靜留在忙作業時, 夏樹便一聲不響的待在她房間, 偶爾才出去跟迪蘭玩.

整個房子就剩夏樹的臥房和跟其相通的書房靜留沒進去過.
“不要知道太多, 對妳比較好” 一次靜留忍不住問, 夏樹面有難色的這麼回答.

一天, 午餐過後.

“我要出門一下, 妳不要亂跑” 話說完夏樹已經向車庫走去.
“路上小心” 赤紅的雙眼跟著藍髮麗人直到門關上.

又是一個平靜的下午.

砰鏘! 一生重擊伴隨著玻璃碎裂的聲音讓靜留停下正在打字的手.
(聲音好像是從… 夏樹房裡傳來) 靜留起身, 剛走出房門.

叮咚. 旺! 旺! 旺! 迪蘭跑向門口, 靜留跟隨在後應了門.
門外, 幾個小孩站著, 互相推擠後, 一個小女孩帶頭開口.
“大姊姊, 我們的棒球不小心掉到妳家裡… … 可以讓我們拿回來嗎?”
“好啊, 不過可能要請妳們站在這我去拿出來喔” 靜留對她笑笑, 摸摸她的頭後轉身回屋內.

看著夏樹房門.
(唉, 怎麼這麼巧… ) 雖然這樣想, 但無可否認, 靜留因為有機會進夏樹房間而心中雀躍著.
房門推開, 眼睛掃視, 微微皺了下眉. 牆上貼了大大小小的紙, 上面畫了一樣的符號.

“怎麼了?” 正彎腰撿球的靜留被白狼低沉的聲音略驚了一下. 轉身, 看到殺手兩臂交叉於胸前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小孩不小心把球打了進來, 希望能拿回去呢” 靜留不慌不忙的說.
夏樹看了看她手上的棒球, 拿了就往外走.

砰! 關上門後白狼靠著門看向跟出來的靜留.
“以後別隨便應門, 不安全” 殺手臉上沒有不悅, 只是擔心, 存脆擔心.
“對不起, 讓妳操心了” 靜留誠心的道歉.

一直到晚餐,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各自想著事.

用完餐, 兩人在廚房洗碗.

“夏樹, 那個記號…”終於鼓起勇氣, 靜留放下都是泡沫的盤子問.

框! 夏樹險些砸了擦到一半的碗.
放下手上的東西, 殺手離開廚房將自己關在臥室.

夜漸深. 靜留闔上書, 正準備上床.

叩. 叩. 兩聲輕響, 第三下還沒敲, 門已打開.
“妳… 真的想知道那是什麼嗎?”夏樹舉起的右手轉而抓住左手臂依在門邊.
鮮紅的眼睛定定的望著她, 緩緩的點了點頭.
“希望妳還不想睡” 夏樹走進房間做到椅子上. “ 白狼, 是為復仇而生, 而這個符號, 便是仇恨的根源. 我母親是被害死的, 她在死前交代我記住那符號, 說那是壞人 ”

==============================================

天晚了.

“小公主, 過來媽媽抱”幼小的夏樹放下玩具, 迎向母親的懷抱.
“妳看!” 紗江子把夏樹抱到腿上, 從口袋中拿出一個銀色的項鍊.
“喜歡嗎? 夏樹?” 看著以一隻狼為設計原型的墜子, 小夏樹眼睛一亮.
“喜歡! 喜歡!”
“喜歡那要好好帶著喔!” 紗江子替夏樹帶上項鍊.

“夏樹, 媽媽要妳答應一件事” 少有的母親認真的臉, 讓夏樹也正色的回看她.
"這個項鍊是一對的, 答應媽媽, 絕對, 絕對, 不可以用任何方式, 傷害擁有另一伴的那個人, 懂嗎?” 托起墜子, 母親聲音略帶不常有的激動.
夏樹似懂非懂的點頭.

“還有, 這個” 紗江子拿出張折小的紙. 攤開, 紙張中央畫著一個奇怪的符號.
“夏樹, 記好這個圖騰, 這是壞人, 是壞人, 夏樹”
壞人, 小夏樹聽得懂, 她大力的點點頭.
“好乖, 那我們現在玩個躲貓貓, 夏樹去躲在那邊的櫃子裡等媽咪藏好, 好嗎?”紗江子指著客廳一旁的櫃子.
“好! “ 小夏樹想也不想便一頭鑽進去.
“乖寶貝, 不管外面發出什麼聲音, 都不要出來喔!”

碰! 一聲巨響, 門被撞了開.
頭幾個衝進來的幾個男人, 還沒看清楚屋內, 便中彈倒地.
“消息正確!!!! 風影真的在這, 全部通通一起上!!!”後幾個大吼.

一時屋內充斥著槍聲, 煙硝味瀰漫.

十多分鐘的混亂後, 一切歸為平靜. 看著倒滿地的屍體, 紗江子, 被稱為風影的第一殺手, 拖著重了五六彈的身子漫步向沙發走去.

“夏樹?”忍住痛, 身吸一口氣.
本來被槍聲嚇壞了的夏樹, 一聽到母親叫喚, 就要推門出去.
“不可以喔! 媽媽還沒躲好… “
“可是… “ 小夏樹想抗議.
“夏樹要有耐心喔!”
“喔… …”
“寶貝, 媽咪愛妳… …”力氣用盡, 藍髮殺手的頭慢慢向後靠上椅背.

“噢… … 天啊… … “ 衝進門的瑪麗亞, 看見年僅五歲的夏樹站在冰冷的母親前.

瑪麗亞蹲了下去, 輕輕的把手搭在小夏樹身上.
本來盯著母親的小女孩轉頭看向有著一頭淡金髮色的女士.
眼神, 沒有驚恐, 沒有難過, 有的是憤怒. 只見她反覆用力捏著小手中的紙.

“夏樹, 抱歉我來晚了… 我是瑪麗亞… … 是妳母親的… 的朋友… … 夏樹… 跟我走好嗎?”瑪麗亞輕輕捏了下夏樹的肩膀, 站起身.

小女孩再次轉頭看了看母親後, 伸起右手.

============================================

靜留握住夏樹放在膝上的手, 將她從記憶中拉回.

“一定是那個有這符號的人害死我母親的. 哪怕是花一輩子的時間, 我都要把他找出來. 他和所有相關的人都要付出代價”殺手用力握握拳, 好像那張紙還在她手裡.

“夏樹是怎麼找訊息的呢?”
“都有… … 找資料或是… … 會依收花人的背景, 決定要不要問”
“夏樹… … 讓我幫你好嗎?” 靜留溫暖的聲音傳來. “雖然不確定能幫到多少… … 我一定盡力幫妳”

“謝謝... 可是我不希望把妳扯進來, 那會讓妳的處境比現在更危險. 我可不想有沒完成任務的紀錄”夏樹吐了口氣, 站起身往門口走去.

(夏樹式的溫柔)

看她關上門, 靜留拿起電話.

“梨人, 有幾件事要麻煩你優先處理… … “

電話掛斷後, 再撥

“友繪, 幫我去找個人… … ”
結束通話, 靜留躺上床.
一手枕在額頭上, 另一隻手無意識的隔著衣服抓著. 母親給剛上小學的她, 的禮物.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