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nd of illusion

【 十 狼與狐 】

夏樹兩眼空洞的看著沒開啟的電視螢幕.
事過幾天, 幾周, 還是幾個月了? 不知道… 只知道靜留, 姓藤乃.
還有, Ms. 瑪麗亞在離開前, 告訴她母親的過去.

那晚.
“ 紅眸的女人嗎… … “ 瑪麗亞端坐在餐桌椅上, 摀著嘴低聲說. 轉頭, 她看到夏樹窩在沙發上摸著刀痕累累的白朗寧.
“ 夏樹 “ 聽見師傅的叫喚, 白狼抬頭, 碧眼好像無法對焦般不知道在看哪.
“ 這是紗江子, 妳母親, 決定不再當殺手時跟我說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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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目標常帶乾女兒去一個高級幼兒遊樂院玩, 所以風影決定去偵查時, 帶上當時兩歲半的夏樹.
室內遊樂園裡小孩子們在軟質的地板上跑來衝去, 有的在溜滑梯上爬上滑下.
尖叫嬉鬧聲之大, 讓坐在一旁的媽媽們都在苦笑.

“ 夏樹, 去玩吧, 媽媽會坐在那邊看著”輕輕推一下小夏樹的背, 風影已經用眼角搜到目標.
眼睛發亮的夏樹三步並兩步衝去安全鞦韆, 紗江子在一旁挑的個位子坐下.
看似全神貫注看著女兒, 風影已經將目標全身上下打量過一翻.
( 明明就不喜歡小孩, 這麼假惺惺的帶來這做什麼… … )

忽然一個女人坐到殺手旁邊.

“ 之前, 都沒看過妳呢… “
“ 是啊… 不常帶女兒來這種地方” 紗江子轉頭看向紅眸女人, 風影泰然自若的回答.
“ 以後… 也不會了吧… … “ 女人淺淺一笑.
“ 嗯? “ 殺手腦海閃過好幾的想法, 一手慢慢摸向腰間的槍.
“ 妳有個很可愛的女兒 " 隨著女人的目光, 風影看到夏樹滿臉紅通通的玩著填充玩具,
不時偷眇一下一直盯著她看的紅眸小女孩.

“ 妳想要做甚麼? “ 吐口氣, 殺手把握著槍把的手收回.
“ 那要看妳要不要做“ 女子笑容依舊. “ 繼續從事這種工作, 對妳女兒或是妳都不是很好 “ 她不急不徐. “ 這次傭金多少, 我一個月付妳三倍”
“ 為什麼? “ 風影略皺眉, 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開價都多少?
“ 沒為什麼, 只是我先生和我能用上一位像妳這樣的好手 “ 女人態度輕鬆, 話卻很有說服力. “ 不急著回答沒關係, 我也希望妳好好思考”

“ 寶貝, 回家了” 紗江子站了起身.
夏樹有點驚訝, 不過還是乖乖起身將手中的娃娃塞給依然看著她的小女孩, 跑向母親.
“ 那, 再連絡” 風影牽起小夏樹的手, 對女人說.

幾周後, 藤乃琴音身邊多了一位藍髮助理, 公司的人很好奇經理哪找來這位極為能幹的人. 不過藤牽會的人都知道, 那位紗江子是琴音的保鑣, 頂尖殺手風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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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母親當時也沒跟我說那女人到底是誰, 不過看到那位紅眸女孩時, 我想… … “ 瑪麗亞走到靜默不語的夏樹旁邊. “ 風影在通知我去接妳時說過, 不管是甚麼樣的結果, 是她選的”瑪麗亞看向遠處. “ 區區一打人, 絕對不是紗江子的對手… … “

( 她選的… … 什麼意思, 媽媽是自願犧牲? )
( 她到底在想什麼… … 靜留又在想什麼… … )
( 幫了我這麼多… 卻又… )
“ 迪蘭… … 靜留下手好重呢… … 鍍鎳的表面都掉了… … “ 摸著槍, 夏樹有氣無力的對趴在她一旁的狼犬.

每摸一次銀槍上的黑色刀痕, 胃就絞痛一次.
( 向媽媽發過誓, 要把害死她的人都殺光… … 都要… )
( 可是這樣靜留也… … )
( 發過誓了… … )
迪蘭輕輕的用鼻子碰碰縮在沙發上的主人.

“ 夏樹在嗎? “ 舞衣的頭從門後探出. “ 我來弄午餐了… … “ 等命進到屋內, 橘髮友人才關上門.
“ 夏樹都沒動, 嗯 “ 看著乾淨異常的房子, 就連命也知道不對勁.
“ 不用了… 我不餓… “ 白狼用帶著血絲的綠眼看著舞衣.
“ 我沒聽到… “ 舞衣往廚房走.

“ 夏樹... 妳不想告訴我到底發生甚麼事沒關係, 但是持續一個多月兩個月都這樣也不是辦法啊! “
聽了友人的話, 夏樹依然只是盯著放在她面前的飯.
" 舞衣的炸蝦真的很好吃… … “ 一盤炸蝦被推到白狼面前, 命一臉世界末日的說.
嘆口氣, 夏樹拿起筷子.
“ 等會午餐後我們一起去風華公園吧! “ 舞衣微笑著摸摸命的頭.

公園內, 人三三兩兩的散著步.
“ 喂!!!!!!!!!!! 唉! 等!!!! “ 迪蘭鍊子一被放開便衝走, 命則開心的跟在後面跑, 弄得舞衣只好苦著臉追在他們後面.
夏樹左右張望一下後, 挑了一張涼椅坐著繼續愁眉不展.

“ 這應該說妳很好找還是很難找… … “ 態度極為諷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白狼歪了下頭斜眼看向紅髮殺手.
“ 妳是吃壞肚子啊… … 臉色真難看” 奈緒走到她面前.
“ 大概吧… “ 夏樹眼睛飄向遠方.
“ 喂, 說話好歹也要看著人吧, 笨狗” 血蜘蛛伸手在白狼面前揮了揮, 直到她看向她. “ 接好! “ 奈緒輕輕一擲, 一個銀色的東西飛向夏樹.

啪!
反射動作, 白狼一掌接住. 攤開手心.

“ 這是!!!! “ 夏樹幾乎被自己口水嗆到. “ 妳的?! 哪來的?! “
“ 如果不是妳的… 我想大概是那女人的吧”奈緒一臉有趣的看著表情一直在變的白狼.
“ 什… … 靜留的?! “ 夏樹手在抖. “ 為什麼… … “
“ 我猜妳那天朝她開的那一槍, 把鍊子打斷了吧... " 血蜘蛛雙手插腰. "本來要拿去擋掉的, 可是看它缺了鍊子, 大概不會有好價錢, 就給妳做紀念好了 ”
白狼用力捏緊那墜子, 看向紅髮殺手.
“ 妳好自為之, 掰 “ 奈緒一擺手轉身離開.

渾身大汗的舞衣拎著命和迪蘭走回來.
“ 咦~ 那位不是那天和妳一起來店裡的女生嗎? “ 舞衣喘著氣看著奈緒的背影. “ 妳... ... 怎... 怎麼啦?! “ 看到夏樹臉慘白, 舞衣愣的一下,伸手拍拍白狼的肩膀.
“ 我要回去了… “ 夏墅僵直著臉接過狼犬的狗鍊.
“ 啊?! ... ... 好吧… … 妳看起來是需要休息一下… … “ 橘髮友人皺著眉. “ 要我送嗎?! “ 雖然知道答案, 關心人的她還是問了.
“ 不用了… … “

太陽漸漸西斜. 夏樹伸手打開檯燈繼續盯著手中的兩的墜子.
完美的, 兩半合為一個圓, 白狼沉重的呼吸.
( 絕對, 不能用任何方式傷害擁有另一半的哪個人… … ) 母親的話再次在腦中響起.
( 不能... ... 傷害... ... 而我卻… … 差點要… … ) 白狼渾身一顫, 不敢再想下去.

嗡~
那支電話又響了, 夏樹拿起手機, 本來要像前幾次一樣掛斷. 不知甚麼原因, 她決定按下接聽鍵.

“ 喂… “ 少了以往的銳氣.
「噢! 接了!!! 說真的要是這次妳還是不接, 我會真的很頭痛… 」那頭的人好像喘了口大氣.
“ 怎樣… “ 有一絲不耐.
「兩個星期後, 有一艘中型遊輪將搭載五百名藤牽會的人出航五天 」停頓一下確定白狼有在聽. 「船上會被安置近四頓的炸藥」

“ 海上棺木嗎... 哼... 沒想到, 有人做得比我還徹底… … 他們還惹到真多人”夏樹諷刺的一笑, 繼續看著手中的項鍊.
「這不是我打來的重點… …」 那人略壓低聲音.
“ 不然咧?! 不要浪費我時間… … “
「遊輪出行是為了要慶祝藤乃家大小姐畢業」
“ 什麼?! 但是… “
「提早畢業, 所以才這麼大肆慶祝… 」
“ 哪個海港? 船叫什麼? “

啟航後三小時, 遊輪上充滿歡笑聲. 男男女女各個都穿著高級的服飾, 享受頂級佳餚與美酒.

靜留身著深紅色的晚禮服, 慢步走向休息室. 花了許多時間和力氣向前來道賀的人回禮, 現在只想一個人靜靜.
進到休息室後, 走近窗邊.

( 唉, 今天的月亮也很圓呢… 跟當時一樣… … )
( 夏樹... 現在的妳會在哪呢… 真想再見一次面, 一次就好… )

身後的門傳來開起又關上的聲音.

“ 啊啦, 我應該說過不希望被打擾, 想要一人靜一下吧? “優雅的聲音卻帶著寒氣.
“ 抱歉, 沒聽到! “ 進來的人用著低沉的聲音回答.

靜留很快的轉身看向來人.

“ 夏… 夏樹… … “ 紅眸美人倒抽口氣, 盤著頭髮的夏樹穿著服務生的制服.
白狼看了下靜留, 走到沙發上坐下, 右手將放著一杯酒的托盤放到桌上, 左手拉開蝴蝶結.
“ 真不舒服… “

“ 夏樹… 怎麼會在這? “ 靜留手扶著胸口.
“喜歡妳的慶祝畢業派對嗎? “ 無視於靜留的問題.
“ 老實說… 不太喜歡呢… … “ 靜留垂下眼.
“ 那正好… 走吧“ 夏樹灌下自己拿來的酒, 站起身.
“ 咦… “ 靜留眼中帶著驚訝.
“ 本來只是隨便問問, 因為妳沒有選擇的權利, 不過既然妳不喜歡, 那剛好”殺手從懷中掏出槍, 指著靜留.

“ ... ... 這樣嗎… … 那… “ 眼神複雜. “夏樹可以至少告訴我為什麼嗎? “
“ 離開後, 先跟我走再說” 白狼與聲不帶妥協.
( 拒絕不了呢… … ) 靜留輕輕嘆口氣, 走向殺手.

伸手拉住靜留, 白狼很快的向門口走去.
( 夏樹… 妳到底… … ) 看到殺手槍隨意的垂在身邊, 沒對著自己, 靜流感到困惑.

夏樹顯然已經摸清楚遊輪的各個通道, 人員位子. 帶著靜留她快速的穿過一個個沒人的走道, 抓著靜留的手緊卻不用力.
要開門出去前, 白狼從懷中掏出一件東西, 單手一抖, 一件大衣張開.
“ 海風吹了會感冒, “ 殺手將衣服披到靜留身上. “雖然薄, 但是它防風防彈”
( 防彈… … ) 靜留突然有點想笑. ( 這孩子知道跟跟自己說了甚麼嗎? )

從遊輪邊往下看, 一艘小快艇在下面隨著海面一晃一晃.
將垂釣繩固定好後, 夏樹先看看下面, 再轉過頭看靜留, 皺眉.

“ 我抱妳下去好了… “
“ 什麼? “ 靜留又是一愣.
“ 妳先下去太危險了, 但要是我下去後妳把繩子鬆了, 我就白來了… “
“ 知道了… … “ 感覺道夏樹執意要將自己帶走的靜留, 心中莫名的一暖.
“ 那夏樹是不是把槍收回去比較好呢? “ 想說稍坐提醒看夏樹的反應, 手順勢環上白狼的頸子.
“ 嗯 “ 右手一把槍收回懷裡便緊扣靜留, 翻身到船外.

( 槍是拿好玩的嗎... ... 為什麼要… … )
( 好近… … ) 靜留突然意識到白狼跟她現在的距離. 忍不住, 將頭緩緩靠向夏樹的頸子.

“ 咦? 怎麼?! “ 本來專心抓放繩子的殺手, 驚覺到靜留的舉動.
“ 唉... 對不起, 我有懼高症… … “ 靜留急忙掩飾剛剛的失態.
“ 啊! 對不起, 那我移快一點!!! “ 夏樹好像有些懊惱.
“ 沒關係… 慢慢來, 摔下去可不好… “
“ 哪… 需要的話繼續靠著沒關係… … “ 殺手依然有點擔心.
靜留微紅, 垂下頭沒再說話.

解開兩艘船的相連線後, 白狼將馬力推到底, 一口氣衝離遊艇好幾英哩.

“ 妳想知道原因? “ 熄掉引擎, 夏樹轉身看向靜留. 得到點頭回應.
“ 那艘遊輪上有至少四頓的炸彈… 等一下大概就會被引爆… “ 夏樹手交叉在胸前, 靠在方向盤上, 看著坐在船尾的靜留.
“ 這樣嗎… … “ 靜留有點驚訝
“ 那些在船上的人怎樣, 不關我的事, 但… … 居然連妳也要… … “ 殺手深吸一口氣抑制怒氣. “等我找到那個傢伙… 一定讓他後悔出生”
“ 為什麼呢? 夏樹… 我, 我也是藤乃家的… … “ 靜留放在膝上的手用力捏了下.

“ 不一樣… 妳不一樣… “ 白狼別過頭.
“ 怎麼不一樣? “ 靜留抬起手, 本來要習慣性握著項鍊, 突然想到已經沒了, 又垂下手.
走近靜留, 夏樹單膝跪下, 從懷裡拿出一樣東西, 伸到靜留面前打開掌心.
“ 這是妳的, 是吧? “ 白狼碧綠的眼睛盯著紅眸人.
靜留驚喜的看著失而復得的項鍊.
“ 我沒看到鍊子… 所以替妳打了一條跟我一樣的… … “ 夏樹將自己的項鍊從衣服中拉出來.

“ 怎麼? “ 看著靜留驚喜的眼神突然又黯淡下去, 夏樹歪著頭
“ 夏樹是因為知道了我是… 擁有另一半項鍊的人… 所以… “ ( 我在說什麼啊… … 怎麼可以… … ) 靜留咬著唇.

“ 是, 也不是... ... 如果… 沒看到項鍊, 我還是會來的… … “ 夏樹低著頭. “ 從來不想要… 傷害妳, 即使在會議時… … 那天離開後我很矛盾, 向母親發過誓, 可是又反悔… 覺得自己很差勁, 不守信用. 可是看到項鍊後… … 我發現矛盾本來就不存在“

夏樹從懷中掏出那把白朗寧.
“ 剛剛用這個… 是真的怕妳不跟我走… … 對不起… “ 夏樹終於抬頭看向靜留.
看到靜留的眼神終於又恢復光彩.
“ 帶著吧… “
靜留於是, 再次伸出手, 可是就在手指碰觸到鍊子的一瞬間, 又收了回去.
“ 怎麼… “ 夏樹皺眉看看靜留.

微微一笑, 紅眸美人伸手握住自己一頭栗髮, 身子微傾, 送出自己的玉頸.
“ 看不到, 不好戴呢… 夏樹”
" 噢... … “ 臉一紅, 白狼將手繞到靜留脖子後.
“ 好… 咦! “ 一扣上鍊子, 靜留便擁住夏樹.
“ 對不起, 一下就好… … “ 靜留對著白狼的一頭藍髮呢喃.
“ 嗯… … 道什麼歉呢… … “ 夏樹溫柔輕撫靜留的頭髮.

遠遠的, 先是一連串閃光, 接著如雷聲的轟響傳來.
“ 夏樹… 妳這麼溫柔, 我是不會後悔出生的喔… … “ 靜留依然抱著藍髮殺手.
“ 咦?! 後… 後悔… ?! “ 夏樹一震. “妳這是!!! “

遊輪起行後半小時.

磅!
看著友繪被狠狠摔去撞牆的黎人, 臉色泛白.

“ 夫人... 請等等... 這是大小姐的意思啊!!! “ 舉著手做防被動作, 梨人慢慢往後退.
“ 黎人, 這麼短的解釋救不了你喔! “ 血色的眼睛泛著殺氣.
“ 所以請先聽我們說… … “ ( 怎麼... 應該持續五小時的安眠藥… 夫人卻… … ) 臉步僵硬, 黎人用力吞口口水. “ 大小姐... ... 在遊輪上裝了四點五噸的炸藥… … 她不希望老爺和夫人上船啊… … “
“ 炸藥… … “ 琴音看著離人遞上一封信.

上面女兒說,很抱歉決定這麼做, 但是為了要幫夏樹... ...
藤牽會的成員絕對不是只有五百人, 剩下的成員如果沒有一個可信任的領頭一定會認為是在會議上放話的白狼所設的炸彈.
所以, 很不負責任的將這麼麻煩的事交給母親… …
琴音微皺著眉讀完靜留的「遺書」

“ 黎人, 友繪, 你們還記得當初我要你們跟著靜留的原因吧?”
“ 是的, 夫人, 當然… … 您要我們顧好大小姐的安全… … “
“ 那, 為什麼會變這樣? “ 琴音的聲音平而緩, 卻另兩人打心底發寒.
“ 不... 夫人的交代一向優先考量... " 友繪摀著肩膀起身. “ 所以我們私下通知了白狼… “
“ 我們認為… 只有她能有辦法將大小姐帶走… “ 黎人接著說.

"藤乃家的女人… 都是給那藍影人救的嗎… … “ 聽了這樣的話, 琴音低頭笑笑.
“ 黎人, 去給老爺拿張被子, 要是感冒就不好了“ 她隨後轉頭看向還倒在沙發上呼呼大睡的蘭登.
“ 友繪, 去泡杯茶來吧… “ 走到書桌前做下.

“ 是的夫人”
“ 是的夫人”

“ 炸彈… 是妳放的?! “ 夏樹盤腿坐著, 不可思議的看向靜留.
“ 嗯… … 這不是夏樹想要的嗎… … “ 撫著臉, 靜留眼中帶著複雜的神情.
“ 我從來沒有要妳在上面啊… 從以前到現在… 以後更不會… “ 看著遠處的火光. “ 哪… 之後要怎麼辦? “

“ 啊啦, 夏樹怎麼問我, 剛剛硬把人家帶走的是妳耶… 不負責嗎? “ 靜留微微噘著嘴.
“ 哎?! 呃… … 對, 對了… 天啟會的紋身… 為什麼會… “ 夏樹扯開話題.
“ 紋身是用特殊顏料構成, 平時一般情況看不到, 但是若人體內有一定濃度的酒精, 圖騰變化發出螢光… … “
這, 是戴娜說的, 青當時不知是不是故意將蓮的酒喝完.
( 不重要… … )

“ 夏樹… 故意扯開話題… … 欺負人… “ 看著靜留一副快哭的樣子.
“ 呃... ... ... 好啦… … 那… 那先回家好嗎… … “ 耳根子發燙.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