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nd of illusion

【 九 當年 】

為了好好計畫, 行動延遲一天, 無妨. 只用一晚, 就夠了.

十幾位參加會議的人陸陸續續到達藤井樓. 進到電梯前, 他們自動交出自己身上的槍枝.
保鑣們也只有最低限度的火力可以帶在身上.

會議室門打開.
藤乃琴音坐在U自行會議桌的中央底端的位子, 靜留則站在母親左後方.
“ 晚上好, 各位 “ 當家舉手意識所有人各就位.

冷清的大廳裡, 只有保安人員走路時皮鞋敲擊磁磚地的聲音.
吭! 玻璃自動門突然開啟.

“ 小姐, 這裡現在不能近來, 麻煩妳馬上離開” 其中一個保安帶頭說.
“ 啊? 可是我有很重要的東西要交耶!!! “ 紅髮女人走向大廳正中央, 左手搔著頭.
( 外面的人怎麼會讓這人近來… … ) 剛剛說話的保安和幾位同事一起走向那女人.
“ 不好意思, 明天吧! “
“ 唉呦… 真不知變通… “ 殺手略退一步, 右手從懷中掏出一把槍, 舉到頭上. “ 但是我更固執, 聖誕快樂~~~ “

所有保安先是一愣, 同時掏槍朝血蜘蛛衝去.

咻! 咻! 咻! 咻! 咻! … … … …
就在一瞬間, 一顆顆狙擊彈穿過一樓的挑高玻璃窗同時射入. 全部的人四處倒下.
看著倒在她腳邊的男人, 紅髮殺手右手按於耳朵.

“ 喂, 妳有顆子彈擦到我頭髮了, 白吃”
“ 喔, 抱歉” 白狼的聲音從血蜘蛛身後傳來, 不是從通話器.
“ 切, 這麼急… “
“ 知道要怎麼做吧… “ 藍髮殺手看她一眼.
“ 別當我新手 “ 說話的同時兩位殺手已朝不同方向跑去.

“ 所以我認為… … “ 一個男人話說到一半.
碰! 會議室門被用力推開.
“ 抱… 抱歉…. “ 衝進來的人面露慌張.
“ 怎麼回事? “ 開會的人全部看向闖入的人.
“ 有... ... 有人闖了進來… … “ 報告的人臉色蒼白. 話完後, 立刻關門出去.

( 怎麼有這種事?! ) 在場的人互相看了看對方, 每個人的面色都很奇怪.
“ 把螢幕打開… … “ 赤眸的當家語不帶一絲潑動的下令.
掛於左牆的大型畫, 應聲開始往下移開.
巨大的螢幕分格顯示樓內的監視器. 從幾個螢幕裡看得到倒在走廊的人.
大部分的畫面仍是空蕩蕩的走道. 只有一格.

坐在會議桌的成員們不禁同時倒抽口氣. 藍髮的背影, 快速的向一頭奔去.
“ 接通話!!! “ 其中一人對他的保鑣大吼.
“ 十四樓, 這裡是會議間, 目標在你們兩個轉彎後對上 “

白狼快速的跑著. 藤井樓, 共二十層樓高, 一般電梯只到十樓.
一到十四樓為一般的辦公室. 十五樓以上的建築結構類似樓中樓.
層跟層間, 皆由左右兩個開放式大階梯相連. 位在十九樓的會議室, 入口出去便可以將十五樓看的一清二楚.
藍髮殺手對於整棟建築的架構瞭若指掌.

一個轉彎, 看見兩個手拿槍的人, 略偏頭閃過子彈後, 反擊.
處理掉第一個人, 向第二人開槍的同時殺手已快速接近那男人並將他用力一踢.

幾個踉蹌那人往後退到十字口中間. 一陣亂槍掃射聲, 他在白狼面前被打成蜂窩.
( 五個人… … ) 槍聲一停下, 白狼閃身站到那些不小心將自己人打死的傢伙面前.
五聲槍響, 又是五個倒下.

“ 那群飯桶… 都警告過了… … “ 會議室內… 看著一切發生的大老們.
“ 喂, 你們看! ! “ 原本只是交頭接耳的聲音越來越大聲, 突然一人大吼.

螢幕中, 殺手停下腳步, 緩緩的, 她轉頭面向監視器.
走向鏡頭, 她舉起握著兩把銀色白朗寧的手, 輕輕的她用右手的槍身敲敲在左手腕上的錶.
碧綠的雙眼像是能透過監視器看到在會議室內的人.
嘴, 冷冽一笑, 濃烈的殺氣, 藤牽會的成員們各個屏息.

啪! 所有螢幕突然同時關閉.
“ 怎麼回事?! "
" 畫面咧?! “

監控室裡, 椅子翻的翻倒的倒, 人全部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奈緒翹著二郎腿坐在桌子上, 將手從監視器總開關上移開.

“ 唉~ 這也太簡單了… … “
“ 妳還有事要做吧? “ 白狼左手壓著通話器, 右手魚貫的開槍.
“ 那要看妳人在幾樓… … “ 血蜘蛛看著手指甲.
“ 十六, 監視器不是妳再看嗎 “ 白狼有點火大, 用槍托狠狠敲向一個人的喉嚨.
“ 放鬆點, 我知道我在做甚麼… “ 紅髮殺手起身離開.

“ 電話, 電話那頭沒... 沒… 聲音… “ 大夥更加浮躁, 有人抱著頭, 有人揉著太陽穴.
“ 我們… 快沒時間了… … “
“ 風影… … “
“ 少說傻話… 風影早死了, 我們都看過屍體… “
“ 你看她那個樣子像人嗎? “
“ 死人不會復活, 鬼不會拿槍… 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

藤乃青坐在父親蒼旁邊, 臉上是有一瞬間露出挑釁的笑容.
琴音微皺著眉, 低下頭, 嘴無聲的念出一個名子.
站在她身後的靜留, 眼神閃過一絲驚訝.
她看見了, 母親叫的, 不是風影, 不是白狼, 而是夏樹… …

" 說夠了嗎? " 琴音鎮定的聲音傳向不安的其他人. " 各位年紀都不小了... 這麼鬧哄哄, 會死得更沒尊嚴呢... " 鮮紅的雙眸掃過在座的人.

咑! 咑! 咑! 咑! 咑! 咑!
就在大家慢慢冷靜下來時, 會議門外槍聲四起.

靜留離開母親身邊, 走到位於會議室一角的休息間.
大老們的保鑣全部舉槍指著門. 所有的人都全神貫注的盯著門把.
槍聲及碰撞聲只持續短短不到一分鐘. 碰, 一聲, 不知什麼東西撞到門.

緊張過頭, 其中一人開槍後, 大家紛紛跟進. 門一口氣多了好幾個彈孔.
就在第一個放槍的人要換彈匣時會議室正上方傳來四聲爆響.
隨著響聲一個藍影跟著天花板碎片跳了下來, 殺手還沒落地已將那些手握武器的人一一擊斃.

單膝落至U型桌的正中央. 站直身, 殺手掃視剩下還活著的人.
看到藤乃青, 一台手, 她丟了一支白玫瑰在他面前.

“ 傭兵果然沒用… … “ 青面不改色的說.
“ 你說什麼? “ 殺手瞪著他.
“ 機車被炸掉困擾嗎? 白狼? “ 嘴角露出微笑.
“ 果然是你… “
“ 我, 你可知道我是誰? “ 青的聲音中充滿囂張的氣息. “ 北野被殺時我立刻就知道不對勁, 妳以為能入天啟會的人這麼好對付? “ 斜眼看著白狼.

“ 我管你什麼會, 害死我母親的就得一命換一命 “ 殺手咬牙, 舉槍.
“ 一命換一命… 這妳我有共通點 “ 藤乃青從懷中掏出手機. “ 知道這是誰嗎? “

螢幕裡一個灰髮女士雙眼被蒙著綁在椅子上.
( Ms. 瑪麗亞!!! ) 白狼吃了一驚.
“ 很難找啊... 這老太婆… … 花了我快兩個月的時間… “ 青把手機轉向自己.
“ 那還真是對不住, 要請你把辛苦請來的她放了… “ 熟悉的聲音, 白狼轉向聲音的主人.
“ 靜… 靜留… … … “ 殺手臉僵在那.

靜留避著夏樹的目光, 直盯著堂哥.
青有些驚訝, 有些高興的看著將烏黑的刀子架在自己母親脖子上的堂妹.
“ 藤乃靜留… 妳這是在背叛組織嗎? “ 幾乎帶笑的聲音.
(藤... ... 藤乃靜留… … ) 夏樹覺得頭有些暈眩.

“ 青… 你再不放人是想看我被殺嗎? “ 琴音雙手交握在桌上, 臉上只有平靜.
“ 哼... 怎麼敢… “ 青掛著得逞般的笑容. “ 喂, 放人 “
螢幕裡, 一人走向瑪麗亞將綁在她身上的繩子解開.
一瞬間, 解繩的人被放倒, 下一秒螢幕被關去.
“藤乃... 藤… ... 妳… … “ 殺手勉強擠出幾個字, 口乾舌燥, 想反胃.

“ 靜留… 妳可知道背叛組織的下場?” 無視於臉色鐵青的白狼, 青像是看到獵物般盯著當家的女兒.
“ 你又知道嗎? 堂哥, “ 靜留將清收回鞘中. “ 如果負負得正, 那麼, 被背叛者說背叛的人… 是不算數的… “
“ 妳這是什麼意思? “ 青臉抽了一下.
“ 十五年前的事 “ 靜留一字一字緩緩吐出.

在場的其他人從混亂, 驚嚇, 震驚中回過神.
“ 這是怎麼回事… “
“ 十五年? “

(十五年前… … ) 夏樹渾身一顫.
“ 妳到底想說什麼? “ 凌人的氣勢消去一半.
“ 說… 故事… … 不過不是我說 “ 語畢, 一個金髮女人從休息間中走出來.
“ 藤乃青, 好久不見… “ 戴娜走到靜留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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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收入天啟會後, 藤乃青內心的不安在短短兩年內迅速孳生.
天啟會的會員們個個家世顯赫, 眼看要畢業了, 很多人將直接繼承父親的公司, 家族企業.
要不了半個世紀, 恐怕很多將繼承幾百代留下來的遺產.
而他... 他卻不一樣, 現在有錢, 可是父親是祖父的么子, 藤乃集團會直傳給伯伯蓮一家.
雖然公司內絕對有他的一席之地, 但這不夠. 先不說跟父親相處不好, 當年被蒼莫名其妙的帶回藤乃家… 如果哪天, 蒼突然翻臉不認人… 不行, 他要絕對的權力.

於是, 他決定… 一石二鳥… …

將晚餐的廚餘打包好準備丟掉.
嘟… 嘟….

“ 喂… “ 紗江子把手洗淨接起電話.
“ 紗江子小姐, 不好意思這麼晚打電話 “ 那頭是藤乃蓮的老管家的聲音.
“ 無妨, 什麼事嗎? “ 紗江子摸摸夏樹的頭, 指著浴室要她去刷牙.
“ 老爺有樣東西, 希望您能現在來拿去給琴音夫人… “ 老管家聲音充滿歉意.
“ 好, 給我半小時 “ 紗江子掛斷電話, 身手抓住從浴室衝出來的夏樹. “ 哎! 去哪? 這麼快, 一定沒刷乾淨! “
小夏樹臭著臉.

將機車停在豪宅門口. 宅子今天稍嫌暗了點. 步上台階後, 風影一下子警覺起來.
( 門… … 怎麼是開的 ) 殺手閃身進到室內, 多年的經驗, 風影聞道煙硝味和… …
( 不是… 吧… … )

在光線不足的大房中, 殺手快步走向通常蓮大哥一家都會在的客廳.
忽然腳尖踢到東西, 低頭, 是把槍. 撿起, 是把風影慣用的CZ-75.
眉頭越皺越深, 可裝滿十五顆子彈的彈匣裡, 只有兩顆.
(還是只剩兩顆… … )

客廳內, 殺手看到少爺倒在血泊中. 兩步上前量那孩子的脈搏.
( 都涼了… 那大哥… ) 夫妻倆不在客廳, 風影跑到辦公間.
( 怎麼會… … )
伏在桌上, 藤乃蓮手中還拿著只剩冰塊的烈酒杯.
看到蓮大哥夫妻兩人的屍體, 風影看向手上的槍.

鏗鏘! 隔壁主臥室傳來聲音.
衝進臥室的風影看到落地窗敞開的陽台扶把上, 站著一個人.
那人由於背光, 五官盡在黑暗中.
一看見殺手, 那人咧嘴一笑, 諷刺的舉起左手向她行了個軍禮後往後倒下.
快步跟上的風影低頭往下看, 甚麼都沒有… …

在一切的近乎黑暗中紗江子僅能記得, 那人左手脛上有一個不知為何發出螢光的奇怪圖騰.
( 看樣子… … 被計算了… … )
( 琴音… … ) 風影聽見樓下傳來錯亂的腳步聲, 叫喚聲.

藤牽會高層內一片會亂.
“ 風影殺了大哥全家, 逃亡了!!!“
懷疑, 猜測, 謠言.

紗江子是藤乃琴音的保鑣, 並不代表不再是殺手.
琴音, 毫不考慮的說, 人肯定不是紗江子殺的.
“ 我有沒有給這個命令是一回事, 風影卻絕對不是兇手”令人震驚的, 琴音只說.
這種態度使得很多人開始遠離藤乃琴音, 不希望被牽連進去.
藤乃蒼和剛畢業回國的藤乃青的勢力, 一下子高脹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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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內一片寂靜.
“ 虧當初我們還為了追殺風影, 賠掉那麼多人力… “ 其中一人, 失口說出.
“ 你們這些老頭寧可相信一個跟我有過節的外人? “ 青瞪向那人.
“ 不可無禮… … “ 蒼用力拍桌.

碰!
毫無預警的, 白狼在青的額頭上開了個腥紅的洞.

“ 青!!!!!!!!!! “ 蒼從位子上跳了起來.
“ 別急, 你現在就去陪他, 你們… 全部一起”冰冷的語句, 近乎喪失理智的眼神.

第二聲槍響起, 接著卻是金屬撞擊聲. 靜留站在藤乃蒼前面, 硬是用清將夏樹的子彈擋下.
“ 青一個就夠了… … “ 靜留鮮紅的雙眸看著混濁的碧眼.
“ 靜留… … “ 白狼往後退一小步.
“ 抱歉… 現在必須請妳離開 “ 靜留向前一步, 舉刀.

鏘!
清斬在交叉的白朗寧之間. 藍髮殺手再往後退一步.
( 怎麼… … 這麼大的力道 ) 白狼大為吃驚, 用力反推一把, 她一個翻身撞出會議室外.

才站起, 便看到靜留追了出來, 揮刀.
“ 等… … … 靜留… 別… … “ 充滿絕望的聲音, 讓靜留下一擊輕了許多.

剛剛, 叫他們全部陪那男人一起去死時, 無意間包括了靜留.
腦袋一片混亂, 白狼勉勉強強用槍身一次一次接下靜留的每一刀.
夏樹一直在往後退, 而靜留一直步步逼近.

“ 靜留… 不要… … “ 殺手又是一躍, 跳到十八樓.
看見跟上來的靜留蒼白的臉不漏一點表情望著她, 夏樹舉起槍後又放下.
咬著嘴唇, 她跨上一格階梯, 這個動作似乎驚動了靜留.
紅眸人又是一個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下衝向白狼.

碰!
夏樹終究是對靜留放了一槍, 一個銀色的物體飛落到十七樓.
一看到藍髮殺手又開始連連後退, 靜留駐足在樓梯間.

“ 靜留, 妳說說話啊! “
“ 妳必須離開… 必須走… …” 靜留嘴唇發白.
“ 靜… … “
“喂! 笨狗… 在做甚麼?! 快離開啊!! “ 奈緒在十七樓吼.
“ 不… … 我… … “

碰!
又一聲槍響, 一顆子彈準確掃過靜留右耳下方. 三個年輕女子同時一愣.
“ 再不走, 妳們兩人會死一個, 沒關係嗎? “ 瑪麗亞的槍對著靜留.
“ Ms. 瑪麗亞… … “ 夏樹知道, 她師傅是說到做到, 她會殺了靜留.

在白狼發楞的同時奈緒已經衝過去把她直往樓下拉.

( 蒼… 青的事, 我很抱歉… ) “ 很抱歉嗎… … 我也是呢… … “ 藤乃蒼灌下最後一口烈酒, 想著離開會議室時琴音對他說的話, 苦笑.

大宅內傳出一聲槍響.

( 沒了… 什麼… 都沒了… … ) 靜留雙手抱膝窩在大床上, 拳頭裡緊緊握著沒了墜子的項鍊.

“ 靜留... 孩子, 這輩子, 妳什麼都可以不要, 什麼都可以失去, 但是不是這個. 一定要好好帶著它”母親在將那隻鑲著紅鑽的銀色小狐狸交給靜留時說過.
( 不見了… 在混亂中… 甚麼都沒了… … 夏樹…) 靜留把身子縮得更小.

叩. 叩.
輕輕的兩下敲門聲後, 門轉了開. 紅眸的母親, 探頭望進房內.

“ 睡不著? “ 望向自己的眼神讓琴音想起以前小小的靜留.
走到床邊, 母親伸手握住女兒的手, 摸到鍊子時, 她手稍為收了一下.
“ 靜留, 我不知道妳怎麼認識夏樹的, 但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今天做了正確的決定. 要是讓她殺了其他任何一個成員... 就真的要重蹈覆側了… 這是妳我欠不起的… “
靜留充滿疑惑的眼神看著母親.
“ 我想… 是該告訴妳項鍊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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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殺事件後幾周.
坐在桌前的琴音伸手揉揉太陽穴, 往後靠向椅背.
“ 茶 “ 蘭登將茶杯遞給老婆.
“ 謝謝… “ 琴音低頭輟一口.
“ 妳覺得, 風影她… … “ 蘭登看向窗外.
“ 沒問題的, 就算花一輩子, 就憑那些人的能力絕對找不到紗江子”放下茶杯, 紅眸女人堅定的看著先生.
“ 依然對我這麼有信心? “ 略微低沉的聲音從門後傳來.
“ 呃… “ 維奧拉嚇了一打跳轉身, 琴音微微一笑.
藍髮殺手走近書桌.

“ 紗江子… … 我很抱歉事情變這樣… … “ 紅眸女人語氣是歉意.
“ 不用道歉... ... 你們現在也好不到哪去, 妳不應該說那些模寧兩可的話的” 殺手微皺眉.
“ 不分散他們一點注意力怎麼行?”
“現在這個樣子, 你們需要的是越多人的支持越好, 會這麼陷害我的人難說不把你們也當成目標, 我已經沒辦法再跟著妳了… 妳需要組織... ”

“ 紗江子, 妳想說什麼? “ 琴音有點不安.
“ 一個提議, 可以解決當前所有問題的方法… ”
“ 那會是? “ 蘭登也皺起眉頭, 跟組織有關就不會那麼容易解決.
風影隨手拿起桌上的筆和紙, 快速的書寫. 將紙轉向,推到兩人面前.

時間. 地址.

“ 這是?! “ 男人有些驚訝.
“ 由妳來告知那些在找人的傢伙, 這麼一來那些懷疑你們的… … “ 藍髮殺手看著琴音.
“ 我不答應 “
風影挑眉看著紅眸友人.
“ 他們是不抓人的… … 他們… “
“ 我知道 ”

“ 紗江子… … 我也覺得這樣… … “ 蘭登的臉垮得很難看.
“ 只是感覺不好罷了, 但是你們兩位都很清楚這是最好的方法. 我不能老躲著… 而你們還有靜留… “ 風影眼中沒有一絲動搖.
“ 那讓我們帶夏樹吧, 至少… “ 蘭登看了下老婆說.
“ 不行, 風影從沒小孩, 更沒有女兒… 這件事拜託了… “

殺手走向窗邊往外看.
“紗江子, 等等... ... " 剛剛緊閉嘴思考的琴音, 出聲叫住準備跳出去的殺手.
從抽屜中拿出個典雅的小盒子, 打開. 一對做工精緻的對鍊, 鑲著藍鑽的狼和鑲著紅鑽的狐.
“ 本來想… 找的適合的時間給女兒們的… … “
“ 訂做的吧… 夏樹會喜歡的, 謝謝 “ 風影拿起狼, 托在手中看, 微笑.
“ 將來若女兒們有緣… … “
“ 將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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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母親伸手擦拭, 靜留才發現自己再流眼淚. 鬆開手, 琴音看到鍊子斷裂的地方.
“ 掉了是嗎… … 都是緣分吧… … “ 舉止一向穩重的母親, 聲音帶著失望. 將女兒擁入懷裡. “ 哭一下, 感覺會比較好… … “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