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nd of illusion

【 第十章 王亦或神 】

'' 妳還好嗎? '' 黑髮女孩看了看地上的兩個衛兵抬頭問夏樹.
'' 沒事, 謝... … 等... '妳還好嗎?' 我聽得懂?! 為什麼我聽得懂? '' 解開抑制環的手停住.
'' 因為這個, 我幫妳解開追蹤器後妳自己戴上另一個 ''
命拉起左邊的辮子給對方看自己帶著的銀色耳環, 她同時遞上第二個說.

終於拆下脖子上的兩個金屬環, 夏樹覺得信心大增. 她們把被擊昏的人拖去藏起來.
'' 快! 我們還有時間把舞衣她們也放出來! '' 夏樹轉身就要往更裡面跑去.
'' 不! 他們在這邊! '' 命拉住人, 帶頭往另一個方向跑.

不是很理解, 這個女孩有夏樹足夠的信任, 所以沒再多問, 跟著跑.
隨著動作迅速的人, 她們在月光不明的夜晚街道和建築間穿梭, 最後來到一棟平房前.

'' 啊!!! ''
一踏入室內, 越過命, 夏樹看到那天將黑髮女孩擊敗的深優雙手交叉於胸前靠著面牆.

'' 命, 她不會是我們的對手! '' 轉眼雙方間已站滿齜牙裂嘴的白狼.
'' 噢!!! 嘿!!! 等等!!! 夏樹冷靜點 '' 舞衣突然從一扇門衝出來擋在狼群和深優之間.
'' 舞衣! 真白?! 碧... '' 綠眼驚愕地瞪大, 靈獸隨著一一出來的人慢慢消失.　
'' 這是怎麼回事? ''
'' 等到所有人都到齊後, 我會說明 '' 回答夏樹的是深優.
其他人看起來也知道得不多, 她們只是相較起來冷靜點. 舞衣上前拍了拍夏樹肩膀.

還想再問, 開門聲讓困惑的人閉上嘴. 每雙眼睛都望向入口.
'' 茜!!! '' 不少人驚喜的說道.
一個高壯, 臉上有幾道疤痕的橘髮男人抱著還很虛弱的女孩走進.
男人向深優點點頭. 並把女孩放到雪之拖來的一張椅子上.
'' 其他人在後面 '' 男人的聲音很低, 深紅色的眼睛看著門點下頭.
'' 你們有多少人? '' 問的是真白. 行動回答問題, 幾個男女陸續進到這個室內.

無形中, 他們分成兩邊站, 夏樹懷疑猜測的眼神毫不掩飾地瞪視另一群人.
她不喜歡那淺藍髮色女子的表情明顯到愛莉莎覺得有必要拉著她.
'' 你們, 先自我介紹 '' 深優看著手上的紙張, 平板的說.

'' 哈利! '' 最先進來的高大男子說.
'' 迦具士 '' 白髮的高瘦男人接著.
'' 茱莉雅 '' 紅髮女子邊說邊走近奈緒垂目看著她牽起略帶戲弄的笑容.
'' 黛安娜 '' 褐髮女人有些緊張的整理一下自己儀容.
'' 聖馬神 '' 金髮男子向前一步, 紳士的彎個腰.
'' 八咫鳥 '' 黑髮的女人表情陰鬱, 站得老遠.
'' 源內 '' 那男士把自己包得只露出一雙跟其他所有人一樣的赤紅眼睛.

自我介紹的幾位紛紛走向不同女孩伸手以示友好.
雖然不是很確定, 她們還是禮貌性的握手. 除了某個人以外.
'' 妳! 我記得妳! 妳就是綁我來這的傢伙!!! '' 奈緒伸出手卻是揪住對方的領子吼.
她的話讓所有人一楞. 其餘的男女各個露出不同程度的抱歉笑容慢慢收回手.
'' 喲! 妳果然很厲害! 就說我眼光好! 是吧! '' 茱莉雅毫不在乎的笑著說.

'' 可以稍微解釋一下嗎? '' 真白看著深優問.
'' 同意 '' 正說著, 又有人衝進門.
'' 沒有!!! 我連絡不到藤乃將軍, 這樣就已經八個小時了 ''
'' 所以我才把她們都帶出來 '' 深優看著金髮紫瞳的人說.
'' 我還是無法認同妳的決定 '' 雖然這麼說, 那女子看到雪之時眼睛卻有一閃即逝的妥協.

'' 遙, 妳知道這不是深優的決定, 是將軍的交代! '' 迦具士吐口氣道.
'' 看來這屆獵祭會很有看頭 '' 那是茱莉雅.

在藤乃將軍被召進宮前, 她對當時跟在身邊, 別人見不著的源內交代.
四個小時無法聯繫將軍後他把備好的信封交給深優.
內容不多, 大致上是說若在接下來的四小時內還收不到將軍的任何通知, 需要嚴陣以待.
必須要將那位異星人夏樹弄出競技場. 為取得信任, 必須考量一同帶出其他人.
為此深優更是花了不少時間追蹤到藏匿中的命, 邊打邊克難的與女孩溝通.

然後就是其他可用可信的人選. 在深優和遙討論過後, 便是現在屋內的所有成員.
他們也就是當初負責帶隊將舞衣她們其中幾位''擄''回來''兇手''
那是... 除了黛安娜, 因為在出發前身體不適, 所以雖然雪之是她''挑''的, 動手的是遙.
無疑他們幾位都為自己的行為深感抱歉, 但是命令是命令, 軍人只能服從.
所以當受到通知, 沒有多想便決定要幫到底. 反正上位者不打算照規矩來, 他們何必?!

'' 這樣嗎? 那你們誰是抓我來的? '' 夏樹不高興地問.
'' 一番那傢伙不屬於藤乃將軍的管轄, 不可能找他來! ''
'' 而且他可是為了獵祭興奮整周的那種人, 根本沒心肝 ''
'' 很好, 那要是讓我碰到, 我就... ''
'' 他不應該要是妳的目標 '' 深優看著夏樹語調平淡.
'' 不管如何, 其他事明天再說不遲, 時間不早了! 大家都需要休息 '' 黛安娜小聲的打岔.

多半人都附和, 藤乃將軍的手下們各自跟被自己''捕來''的人又說了些話後離開.
這棟平房的地下室有所有舞衣她們需要的設備, 深優結束與真白的短暫談話亦離去.

'' 我們能相信他們嗎? '' 疲勞卻睡不著的女孩們坐在餐廳討論.
'' 我不相信! ''
'' … … 哈利花了不少力氣才把我從重重監視中弄出來... ''
'' 黛安娜看起來也是真心感到抱歉... ''
'' 天曉得那些人真的在想甚麼?! 妳們誰讀心?! ''
'' 沒錯, 甚麼都有可能, 不過就目前狀況看來, 靜觀其變是最好的選擇 ''

'' 他們讓我們拿下脖子上的金屬環 ''
'' 妳忘了深優剛才的說明? 這些人的實力... ''
'' 深優很強, 嗯! ''
'' 源內恐怕不是好對付的 ''
'' 哼! 妳可以試試看對付茱莉雅! ''
'' 我不記得迦具士是怎麼... 把我弄來的 ''

女孩們討論著, 夏樹選擇坐在一邊與迪蘭大眼瞪小眼. 因今天所發生的一切而陷入沉思.
'' 玖我小姐? 方便告知妳稍早被帶去哪做甚麼嗎? '' 真白移了張椅子到夏樹旁邊.
嘆口氣, 她伸手按摩自己後頸然後開口.

'' 嘿!!! 起來了! 我想他們回來了! '' 負責看守的碧把所有人叫醒.
女孩們很快各自從床上坐起, 輪流去盥洗室.
等他們全都準備好, 走進餐廳, 大桌上已放置許多還冒著熱氣的食物.
夏樹用餐的同時注意到那幾位八岐人面色凝重的三五低聲談話.

'' 好! 現在, 正經事! '' 一看女孩們吃得差不多, 遙一掌拍在桌上, 聲音大得嚇人.
'' 顯然事情比我們想像得還複雜, 這是現場直播 '' 黛安娜邊說邊轉開電視.

螢幕上, 在演講的人, 不是別人正是靜留.
或是... 看起來非常像靜留的人. 至少, 夏樹是這麼認為的.
因為那個擁有靜留''容貌''女子不管是說話的方式用詞或是舉手抬足都不像靜留.

她說她是新上任的女王, 她說這屆獵祭到此為止, 她說, 她就是清姬. 八岐傳說中的統治者.
平靜的, 她向所有人說八岐是被選種的獨特星球, 每個人都有盡一份力的義務.
而這個義務便是維持個星球間的平衡. 現在正有許多星球處於不平衡的狀態.
是時候要採取行動, 清洗正被破壞的星球... ...
然而不管她宣布著多麼令人愕然的消息, 夏樹都聽不清楚.
她的注意力全部在這難以接受的畫面上. 前一天所發生的事飛快在她腦中轉.

'' 她這不等於在向其他星球宣戰嗎? 那女人瘋!!! '' 奈緒換了個坐姿, 挑眉.
'' 怎麼會... 喂, 夏樹那就是妳那個靜留嗎? '' 碧的手肘頂了下夏樹的手臂.
'' 我不... ... 靜留有... 呃... 雙胞胎姊妹嗎? '' 夏樹有些僵直的轉頭問八崎的人.
'' 靜留小姐是獨生女 '' 黛安娜說.
'' 可是... 可... 我不懂... ''
'' 藤乃那傢伙肯定有那裡不對勁, 我沒看過她種態度 '' 遙皺皺眉走近螢幕.
'' 夏樹妳昨天被女王找去時... '' 真白一手拖著下巴同樣蹙著眉.

昨天? 沒錯, 她昨天是被''女王''找去卻從頭到尾沒看到''女王''
好像被打了一巴掌般, 夏樹眼睛瞬間瞪大. 所以跟她一起用餐的靜留是?!
沒有跟舞衣她們說自己覺得靜留有那裡不一樣. 不想在不確定的情況下亂說.
'' 可以麻煩夏樹小姐詳細說明昨天發生的事嗎? '' 迦具士問.

'' 這樣解釋了一半, 靜留小姐肯定在更早時就已經... ... 嗯... ''
'' 不像以前的她?! ''
'' 中間絕對發生了甚麼事, 而且將軍是知情的, 不然也不會有這些計畫 ''
'' 所以是要阻止她?! 將軍要阻止她唯一的女兒? ''
'' 誰有其他別的看法嗎? 我們可是違法弄出了獵祭的參加者... ''
'' 不管如何, 我們全都是一份子了, 包括她們 '' 哈利朝坐在餐桌的女孩們點下頭.
'' 同意, 現在需要的是一個合理的推論和可行的計畫 ''

'' 等! 喂!!! 誰說我們要參一腳了? ''
'' 妳們想要回去不是嗎? 幫我們我們就幫妳們, 我們可以送妳們去蟲洞 ''
'' 真白知道時空門位置, 不需要你們送! ''
'' 呃? 抱歉, 妳說甚麼?! ''
'' 我們不需要你們的幫助! ''
'' 嘿! 解開那些金屬環, 提供這個地方的不知道是誰? ''
'' 全給我等一下!!! 這些都不是重點! 現在應該討論的是... ''

當所有人妳一言我一語, 為著不同事情吵得不可開交時, 夏樹靜靜窩在椅子上.
碧綠的眼睛直直盯著螢幕, 看著電視裡的人. 咬著下唇她感覺胸悶無法正常呼吸.

昨晚隱約感到的不安現在明顯得不知如何面對.
如果假設是有甚麼未知的力量在控制著她, 這樣便說得通. 清姬是嗎?
那些八岐人還不太相信靜留這部分的宣稱, 即使真白提供了她的觀察.
不, 一定是清姬, 靜留不會想要剷除別顆星球上的生命...
然而再看, 她冷靜, 不容置疑的演說已經成功說服許多人盲目跟隨.
這樣的氣度讓夏樹想起不久前靜留第一次與其他人見面.
雖然剛開始場面有些失控, 可是到了營火旁後, 靜留的說話技巧, 流露的氣息... 是一樣的.

到底是誰? 清姬, 靜留, 誰控制誰? 誰影響誰?
靜留... 突然, 夏樹想起幾個晚上前, 她進到牢中與她說話. 那像是...
'' 夏樹, 一定要安全離開這裡 ''
像是道別?! 是靜留! 那個人還是靜留... 然後, 基於某種原因, 清姬得到了主控權.
而那某種原因, 就是...
'' 該死... 啊!!! 該死該死該死!!! '' 小聲對自己怒吼, 夏樹用力搥了下桌子.

碰的一聲, 夏樹發現七嘴八舌的聲音接著消失, 所有的眼睛看向她.
'' 我幫忙! 唯一條件, 靜留必須交給我! '' 深吸口氣, 略低沉的聲音肯定道.
'' 咦? 嗯... 既然夏樹這麼說... 那我也幫忙! '' 雖然一楞舞衣仍很快表示.
'' 嗯! 那我也是! '' 命隨後點點頭.
'' 那我也幫忙好了 '' 碧聳肩走去用力拍了拍夏樹肩膀.
就這樣, 連奈緒最後也搖頭擺擺手無奈表示同意.

新任女王的演講還沒結束. 這邊的遙和深優收到會議通知.
'' 嘖! 我還在想她不會打算完全不管我們這邊... '' 茱莉雅看著她們的顯示器哼一聲.
'' 我倒是很好奇她要怎麼解是藤乃將軍的下落不明 ''
'' 她還有個身分是將軍的女兒耶?! 還不簡單! ''

清藤的武力分為兩大派, 剛剛陪在女王身邊的那男人就是擁有另一半軍權的將軍.
有一半, 基本上是不可能夠的, 尤其藤乃的實力更勝. 被找去是遲早的.

'' 我們離開的時間妳們加緊討論對策 '' 遙邊往門口走邊說.
'' 等... 如果妳們最後也沒回來呢? ''
'' 怎麼可能, 不過是去聽命行事而已 ''
'' 必須確保能自由行動的權力, 不然沒甚麼好說的 ''
'' 遙! 將軍那先別問太多, 急著把她找回來不一定好- '' 黛安娜看了幾眼電視.
'' -我認為她之所以沒有詳細交代每個步驟是怕會被看穿 ''
'' 被她自己的女兒... 有道理... ''

她們暫住的地方是遙提供的, 是珠洲城家的私宅之一. 雖然不是做一般居住用.
地方雖然好, 但不宜久留, 畢竟被發現的機會還是偏高. 首先決定的便是下個落腳處.
源內最後提議他所熟悉的一個原始郊區. 需要的配備全由哈利他們準備.
夏樹聽著不間歇的討論, 在一旁來回走著, 眼神如狼鎖定獵物般看著所有人.

'' 夏樹... 妳還好嗎? 妳的眼神看起來超緊繃 '' 舞衣有些擔心的湊上前問.
'' … 沒... 沒事 '' 沒事才怪, 但她還不想跟任何人說.

'' 陛下 '' 全副武裝的兩個男人走進大堂中. 像坐在高位上的人行禮.
'' 嗯, 怎麼? '' 清姬挑挑手指要他們繼續講.
'' 目前初步推測, 是那個曾經晚上闖入競技場的人放走所有的祭品 ''
'' 你們不認為這太牽強了? 她一個人救出所有人? ''
'' 這... ''
'' 算了, 我想她們下落妳們也肯定還找不到是吧? ''
'' 實在非常抱歉! ''
'' 沒關係, 這部分的行動暫停, 時機成熟時她們一定會再出現的 ''

嘴角隨著大門關上聲勾起. 那些女孩, 不過是想回家, 對她不會有威脅.
不, 即使她們想反抗她, 也只會是毫無勝算的自毀行動. 沒有人阻止的了現在的自己.
但話又有說回來, 就因為這樣, 感覺有些無聊. 想找點樂子, 沉睡了這麼久, 好不容易回來.
誰合適? 答案幾乎跟問題一起出來. 玖我夏樹.

啊, 那個女孩... 可以說是幫自己重生的助力之一. 靜留是多麼的願意為她犧牲.
她... 嗯... … 胸口的不適感讓清姬略蹙眉. 果然還是會有些反應. 靜留殘存的意志力.
得到如此反應僅讓清姬更加興奮. 她的想法, 她的矛盾, 清姬甚是享受.
試著要將夏樹''騙''回去的過程對清姬來說是遊戲. 非常好玩的那種.
當時她看著夏樹眼神在困惑, 懷疑與信任之間切換著. 靜留的掙扎程度亦隨之改變.

夏樹困惑時, 靜留顯得平靜.
難過失落卻坦然接受因為她知道困惑不會阻止夏樹聽命離開這裡.
夏樹懷疑時, 靜留緊張擔心.
這樣的她極有可能拒絕回去, 所以靜留只好讓清姬更加容易操控這個身體.
夏樹表現得完全信任時, 靜留先是矛盾而後無法抑制的干擾清姬.
不想讓夏樹以為面前的靜留就是自己. 不想她連這個層面上都完全被蒙在鼓裡.

結果好了, 最後夏樹拒絕得不能再乾脆.
那之後清姬幾乎感覺不到靜留的存在. 看來她非常後悔. 這讓清姬忍不住想笑.

玖我夏樹, 如果, 她再出現, 噢, 她一定會跟她好好玩玩.
就是靜留也感覺得出來夏樹絕對會來找她. 不管是以什麼樣的心態.
所以, 暫時, 就先讓她們開心往哪跑就往哪跑吧~

先花了些時間''清理''不合作的文官, 接下來剩藤乃家武力需要整頓.
她可一點都不擔心這部分. 身為''藤乃''家的女兒, 清姬很清楚自己省了多少功夫.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