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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日常糖。
ooc,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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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睡的她睜開眼睛,首先感覺到的是自己不再是獨自一人,背後屬於那個人的溫度總是給人除了溫暖外源源不絕的安全感,她淺笑些微挪動身子轉頭。在她身後的帥氣女子同樣側身躺著,面對著她,一手撐在枕頭上托著下巴,閉目養神。大概是感覺到床鋪稍微下陷的小改變,那人先半睜開一隻眼睛,確定枕邊人醒來後,另一隻深邃的褐色眸子跟著睜開,嘴角同時勾起令人心跳加速的笑容。


「早上好,美人。」沉默許久後的低啞聲線性感得讓聽的人有種暈眩的感覺。
「Geliebte你不會都用這種語調跟受保護的對象講話吧?」轉身與法芮爾面對面,安吉拉滿意哼笑聲,伸手陶醉摸了摸一個半月不見的俊秀臉孔,玩笑道。
「嗯,你覺得我那樣有機會說服他們不要老做些會提高自身危險的安排嗎?」法芮爾眨眨眼,一副好奇的認真問。
「嗚。」隨即,埃及人高挺的鼻子被藍瞳閃過一絲忌妒的人捏住。


法芮爾憋笑,握住對方捏著自己的手,不是拿開反而是往下壓,在雪白的掌心留下一吻,安吉拉這才像是勉為其難原諒法芮爾的噘唇鬆開手。埃及人自顧偷笑,手轉而搭在對方纖細柔韌的腰間,正想再閉上眼睛卻發現懷裡的人扭頭像是想看床頭櫃。
「現在差不多五點十七分。」猜到安吉拉在找時鐘,她靠近金色碎髮遮掩的頸窩,深吸口氣慵懶的小聲道。
「飛機提前降落?」略燙的肌膚溫度弄癢了瑞士人,她縮了下肩膀笑著手撫上高個子胸口輕拍了拍,推開。
「對,飛行方向順風所以早了一個小時,通關很順利,回來的路上交通也很順暢。」法芮爾重新側躺好,淺笑依舊。


「怎麼沒換下衣服睡一會? 很累吧? 十多個小時的飛行。」湛藍的眼睛留戀在看不出疲憊的臉孔上,安吉拉玩著那熨燙過的淡藍襯衫領子,仍免不了感到心疼。
「累,不過要是我決定先睡了一下,恐怕會睡到你先醒來然後去做早餐。」
「這樣不好?」
「沒有不好只是想看著你起床,先跟你道聲早安。」這句話不像埃及人行事作風的細碎小聲。
「… 這趟出去,想我了?」安吉拉心滿意足勾著唇角寵愛輕揉法芮爾的耳垂。


握住指頭細長的手,拇指在白皙的手背上反覆搓磨,黑髮的高大女子紅著臉低下頭沒回話。金髮的那位輕咬下唇試著不讓自己笑得太開心。


「還沒說,歡迎回家。」撫著對方肩膀,安吉拉藍眸漾著令人思考麻痺的眼神,輕柔的將法芮爾壓躺到床上,深深一吻。
「嗯,我回來了。」在金髮美人撐起身子時,嘗到甜頭的小艾瑪莉仗著傲人的背部腰部肌肉,跟著弓起上半身貪心的又要了個炙熱的吻。
「… … 還有些時間,再躺一下好嗎?」等法芮爾終於放開她,安吉拉微喘息,趴在熟悉的身上輕聲問。
「當然好,如果你也不急著起床的話。」邊說,埃及人把棉被拉好,蓋到兩人身上。
「怎麼會急,既然你回來了,我要睡到八點再起床。」
「嗯…」法芮爾高興的點點頭,闔上眼睛。


「… … 噢,Geliebte?」安吉拉端詳著完全放鬆下終於流露眷意的深刻五官許久,想起甚麼而輕喚。
「嗯?」略抬眉卻沒有睜開眼睛,法芮爾磁性的聲音低應。
「法芮爾,我是認真的喔。」
「認真的?」
「不可以用那種語調跟保護對象說話,男性女性都一樣。」
濃郁巧克力色的眼睛睜開,埃及人看到面頰微鼓,眼神認真的安吉拉,她收緊搭在對方腰間的手,拉近彼此距離讓自己的雙唇貼在金髮美人的額頭上。


「即使我想裝模作樣,也沒辦法對不是你的人用這種語氣。我答應,不,我向你保證,齊格勒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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喳! 兩片烤得恰到好處的全麥土司自土司機中跳起,剛進廚房的法芮爾於是順手把它們拿出。
「我看看。」安吉拉一邊遞上已經放了煎蛋及培根的盤子邊說。
「啊? 看甚麼呢? 烤的剛剛好啦,定的時間跟平時一樣沒有改變。」法芮爾不理解的笑著,但依舊聽話的把手中的西式麵包遞出。
安吉拉沒說話而是眨眨眼湊上前咬了口土司,黑髮女子感到耳朵一陣灼熱。
「親愛的,土司可以放到盤子裡囉。」
「哈? 呃,喔嗯。」
看著反應慢半拍的敏銳菁英保鑣,安吉拉露齒一笑,輕啄對方唇角後拿著餐點扭著腰輕巧離開廚房。


「真的不吃一點嗎?」等回神的法芮爾跟上來,已經在餐桌位子上的人偏頭問。
「不用了,飛機上的食物大概還在胃裡。」剛回國的女子搖頭準備坐下。
「還是喝點果汁? 昨晚榨的。」
「這麼新鮮? 好啊,你坐著吃早餐我自己去倒。」


手握盛滿冰涼綜合果汁的玻璃杯,法芮爾靠牆微笑看自己優雅用餐的伴侶。安吉拉一點也不受目光影響的把食物一一送入口中,反而是看人的那個會因為對方回看而不好意思的短暫撇開眼。


「等一下我送你去公司?」
「法芮爾留在家多休息沒關係,中午的時候車子要送去檢驗,這次要做大檢。」
「又到期了? 那我送你到公司後再把車開去車廠吧。」
「那樣你會不方便回家,沒關係,他們會到我公司拿車,已經聯絡好了。」
「… 這麼方便啊… 那好吧。」法芮爾接過安吉拉的空盤子,語氣顯得有點失望。
「晚上讓你用機車來接我?」藍眸美人輕捏對方手臂,莞爾。
「我會準時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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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眼牆上的時鐘,法芮爾暗想是不是該叫個外賣。送安吉拉出門後她先花了點時間把行李整理好接著才打開筆電,結果就是一個不留神把剩下的時間都用在任務報告上。埃及人嘆口氣闔上筆電去抓辦公桌上的手機。叫完餐點,她悠哉的晃到客廳,懶散的窩到沙發上,轉開電視的同時拿起安吉拉總是為她準備在茶几上的當月重機雜誌。


新聞在播什麼她基本上完全沒在聽,打開不過是覺得家裡太安靜需要一些聲音。左手將雜誌翻到下一頁,右手中的叉子叉起一塊軟硬適中的蘇黎世小牛肉和一小口薯餅往嘴裡塞。是說,這種餐點並不是她自己一個人時會主動叫來吃的,但大概是現在恨不得被與安吉拉有稍微相關聯的任何東西包圍,法芮爾想也不想的就決定好自己要吃甚麼樣的午餐。


剛把餐盒洗淨處理掉,正打算把去健身房需要的小背袋準備一下,來自電視的播導聲音終於吸引了埃及人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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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的天空雲層密布,夕陽只能勉強從隙縫中透出一點橘紅。太陽今天似乎少了點威力,金髮研究員暗想著一面走出玻璃帷幕大樓。只是低頭看了下手錶,抬頭時熟悉的轎車已經停在接送區。安吉拉的微笑中多了點詫異,她快而不失優美的走下階梯並讓駕駛座的人替她開門。


「艾瑪莉為您服務,夫人。」法芮爾微笑迎接進到車內的金髮美人。
「名副其實無可挑剔的準時和周到,先預付小費。」藍眸半瞇,安吉拉傾身冷不防偷襲眼睛看後視鏡注意後方來車的人。
「夫人,我收費很高的。安全帶。」忍笑,法芮爾一副被占便宜,很傷腦經的跨下嘴角皺眉搖頭。
「好說,沒甚麼我付不起的,只是你懂不懂得開價而已。怎麼這麼急著把車拿回來? 說好他們明天會送到公司呢。」扣上安全帶,安吉拉別有用意的對駕駛挑眉,面不改色的回應。兩人間偶爾的小情趣被當作平常作息對話的一部份,說得不足為奇,說得自然而然。
「喔,那是因為中午時聽說…」啪! 還來不及解釋,一顆斗大的雨珠便打在擋風玻璃上,法芮爾嗤的笑出聲,聳肩看身邊的人。


「氣象預報還蠻準的是不是?」隨著稀稀落落的雨點,駕駛人笑得沾沾自喜。
「那你怎麼去車廠的呢? 叫車?」安吉拉好奇問。他們兩人前一次座大眾交通工具不知道是多少年以前的事了。
「不是,想順便兜風,我騎車去。」法芮爾打方向燈換車道,毫不在意的回答。
「所以把你的寶貝猛禽留在那了?」安吉拉眨了眨眼,意外之餘更多開心的情緒。
「總不能讓你淋雨吧? 嘿! 你這樣很不公平啊。」又被偷襲,看著前方車輛的黑髮女子噘嘴,一點也沒有不高興的假裝抱怨。


「那~ 晚上隨你?」瑞士人細長雪白的中指在法芮爾握著排檔桿的手背上畫著圈。
「想略過晚餐嗎?」這回駕駛真的不能再專心了,她轉頭打量對方。
「你捨得讓我餓肚子?」安吉拉收手撫臉自憐道。
「怎麼可能? 不過換到一家輕食餐廳好了,上菜速度比較快。」法芮爾語氣理所當然,頭也不回的打燈,見金髮美人難得露出的驚訝表情後才忍不住噗笑出聲。
「開玩笑的,餐廳已經訂好了雖然自己一個人你也不會隨便吃,但一定都簡單處理吧? 我回來了就一起去間料理精緻一點的餐廳好嗎?」
「我想你不需要我的回答。」


帶著雨珠的擋風玻璃上映著駕駛人幸福的笑容,還有她與副駕駛短暫十指交握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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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liebte… …」從浴室出來的安吉拉面對的是一片漆黑的主臥室。


轉開小夜燈,那個人果然已經躺平。托時差的福,不用試也知道一定睡得非常沉,安吉拉認命地苦笑搖頭。吹乾頭髮,準備好明天上班的資料及服裝,她拿起讀到一半的德文小說來到床邊,動作輕柔的轉開床頭燈,掀起棉被就要坐上床。
「嗯哼,已經這麼習慣自己一個人睡了嗎?」只見線條姣好的緊緻小麥色手臂橫在她枕頭下的位置,安吉拉輕嘆,溫柔的將那隻手移開,立起枕頭靠著坐下。
「嗯?! 安,安吉? 還不睡嗎?」沒想到才翻開書頁,法芮爾卻突然驚醒,睡眼惺忪的啞聲問。
「才十點呢,我讀三個章節後就睡,你累先睡不用硬撐著等我沒關係。」安吉拉咬唇淺笑,手搭在對方肩上要她躺回去。


世界首屈一指的奈米科技研究家有合理的線索可以懷疑法芮爾的頭都還沒碰到枕頭就又睡著了。令人不解的是,埃及人的手臂又伸了過來,安吉拉於是決定讓她跨在自己腿上然後一面看書,一面輕撫玩弄長著繭的溫暖大手。


十一點半,藍眸美人闔上書關燈準備就寢,旁邊睡得不省人事的法芮爾這時開始說夢話。低聲的呢喃不好分辨出在說甚麼,安吉拉憋笑湊近想聽出個所以然。好巧不巧竟給她聽到一個似乎是女性的名字。也不管到底是甚麼,她賭氣直接往荷魯斯之眼下方的柔軟臉頰一拍。


「法芮爾•艾瑪莉。」
「抱歉長官! 我沒有… 安吉拉? 噢,怎麼了嗎?」瑞士人不高不低但是足夠的喝斥聲嚇醒睡夢中的人,法芮爾幾乎從床上跳了起來,發現身在自家床上後大鬆口氣,表情無辜的對身邊的人笑笑。
「沒有甚麼?」安吉拉氣勢洶洶但說不上真的生氣的問。
「… 嗯? 噢,沒甚麼,不重要。」腦袋清醒許多的人愣了愣後不在意的回答。
「那維艾拉是誰?」得到這種回覆,金髮美人這下是有點不開心了。
「誰? 維艾拉? 安吉怎麼會知道她?」坐起身的女子抓了抓自己一頭黑髮。
「你到底夢到了甚麼?」聽法芮爾的語氣確定有此人,安吉拉一副內心受傷。


「… 不記得了,但十之八九不是好夢。」再怎麼昏沉,法芮爾也不可能錯過枕邊人的一絲一毫神色表情,她感嘆淺笑。
「科妮莉亞•維艾拉女士,她是我這次任務結束後回總部遇到的一位短期培訓人員,類似我們艾瑪莉家,但他們是國家元首保鑣世家。維艾拉小姐年輕有為也很漂亮,但她簡直是惡夢的體現。」勇敢的埃及人那小心翼翼就怕隔牆有耳的表情說有多好笑就有多好笑,安吉拉心情霎時好了許多,她稍微挪動身體拉近兩人距離,帶著歉意搓揉對方剛剛被自己拍了下的臉頰。
「這麼嚇人?」
「嗯,我想想… 大概是媽媽二十四小時都咖啡因過量的恐怖。」法芮爾語重心長道。


幽暗的臥室霎時多了許久不聞的清脆笑聲,安吉拉有失形相的笑得渾身顫抖。
「嘿! 我很認真耶!」法芮爾嘴角抽搐,強忍笑意裝嚴肅的埋怨。
「噢天,那可怎麼辦好? 我可憐的小戰鷹被嚇壞了,真令人心疼。」安吉拉微噘嘴,語調很是輕佻而勾人。
「安吉,你可以至少假裝得有點誠意嗎? 我現在想到維艾拉女士還心有餘悸。」法芮爾搖頭吐氣翻白眼。
「我是真的心疼,也沒辦法改變你現在的心情不是嗎?」


面對那雙清澈卻難以洞察內心想法的湛藍眼眸,深棕色的眼睛總會因為困惑而多眨幾下。安吉拉挑逗瞇了瞇眼,雙手搭在埃及人的肩膀上,按著她讓法芮爾完全躺平,極致挑逗的壓了上去。
「不過,我倒有辦法讓你立刻想點別的。」湊近對方耳邊,那瑞士腔調的好聽英文伴隨騷癢人心的熱氣。


來自小小夜燈的微弱光線剛好足夠照亮黑髮女子上挑的眉毛,半瞇的深邃眼眸,及上揚許多的嘴角。
「例如?」低啞,明知故問的使壞語氣令聽的人身體又更熱上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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