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nd of illusion

V 怒與妒

沒有想像中那種極可能發生的長時間對視, 或是怒視. 女神一句話尾音都還沒結束, 自己便先提起衣袍轉身離開泉水邊.

" 克莉絲托... 別再咬了... " 不知道是誰, 擔心的聲音, 在血滴於清池中暈開的同時傳來.

黛安娜命仙子牽了匹馬來, 讓她"方便"動身.

幾位常在一起的寧芙, 決定陪著她向邊界出發.

" 克莉絲托... 有... 想到去那麼? " 那位叫愛瑞思(Iris)的湖上仙女, 小聲地問.
眼神空洞的克莉絲托搖搖頭, 開了口卻沒發出半點聲音.
" 沒有要回去阿卡迪亞嗎? "
低下頭垂著眼, 克莉絲托依舊不想說話. 回去怎麼見人呢... 曾經貴為一國的公主, 現在狼狽如罪人的樣子, 是有家歸不得的.

安靜的, 她們走著. 即便是最活潑多話的愛瑞思也因為認為是自己的行為害得克莉絲托的秘密曝光而在兩句問話後, 現在只悄悄地跟著.

沉默揮之不散, 陰鬱圍繞著一行人.

仙女們心中共同的疑問, 卻因克莉絲托失魂落魄的樣子, 而開不了口. 互相使著眼色, 希望她們其中一人能帶頭發問.

" 克莉斯托, 妳為什麼這樣? " 走得稍微後面的妲芙妮, 終於決定首先發聲. " 妳到底在想什麼? 有誰值得妳這樣... ... 違背誓言? " 這位個性強悍的花木仙子, 口一開, 停不下來.
另外兩位寧芙, 聽她這種說法, 都瞪大眼.
" 妲芙... ... " 溫柔的普勒俄涅(Pleione)正想說什麼.
" 沒有 " 克莉絲托停下腳步回過身, 失去色澤的雙眼有著赤裸的答案.

" 嗯? "
" 沒有誰... ... 不管是人, 或是神... " 痛楚, 從內心蔓延遍至全身. 仙子開口要說甚麼, 可是克莉絲托繼續接著. " 但那都已經不重要了... "

" 克莉斯托... " 普勒俄涅手輕輕搭在克莉絲托肩上. " 雖然恐怕改變不了什麼... 但是說出來... 或許會感覺好一些 "
" … … 我知道... 可是不行... 對黛安娜... 我... ... 我... 不行... 只能對她... 可是我... 我沒辦法... ... " 稍微閉上眼, 讓自己冷靜些, 克莉絲托唉嘆口氣, 繼續朝森林外走.

三位寧芙交換眼神, 各自失望地搖搖頭. 都試過了, 克莉絲托不管對誰都不願意講. 現在唯一能肯定的是, 這不是她所想要的, 難在找出當中的隱情.

阿波羅一天的任務來到尾聲. 溫暖柔紅的陽光灑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
再過去, 就不是狩獵女神所掌管的大地, 她將踏入孤身一人的擁抱.

愛瑞思上前抱住將離開的人.
" 黛安娜氣會消的... ... 到時候... "

" 到時候, 什麼也不會改變 " 像是對著空氣說, 更像對著自己說. 曾經的翠綠, 混濁.
湖上仙女拉開兩人距離, 擰著眉, 無法辯駁.
" ... ... 之後一個人... 要小心... " 另外兩位寧芙也走過來, 握了握克莉絲托的手.
" 看過許許多多的事情, 我們可以告訴妳的是, 沒有什麼是一定的. 不管事情有沒有改變的可能, 妳都要好好照顧自己 "
" 知道了... ... 謝謝妳們... " 疲憊充斥著聲音, 徒勞的想牽起嘴角.

直到仙女們變成幾個小點, 克莉絲托也沒有看到黛安娜的身影. 是一個人了. 從這一刻起, 十六年以來第一次的孤獨.

注意到慢慢接近神殿的三位寧芙, 靠著殿柱的人影, 站直身.
" 克莉斯托離開了? " 伊萊克忒拉(Electra), 服侍黛安娜的七姊妹中的次女, 皺眉問.
" 是的... 黛安娜呢? " 妲芙妮抿了抿唇, 反問.
" 我... 不知道... 不確定... ... " 伊萊克忒拉, 她顯得對這個問題感到很困擾. " 黛安娜真的非常, 非常生氣, 要我們別跟著她... "
" 我們覺得有必要跟她談談 "
" 雖然還不清楚為什麼, 但克莉絲托絕對有她的原因! "
她們三位很有默契地接著彼此的話, 希望能表現她們心中的肯定.

" 不管想做甚麼, 說什麼, 等她冷靜些再說吧... " 另個聲音加入, 淡淡地說. 一位仙子從神殿內走出, 手上不知托著什麼.
" 泰佳妲(Taygeta)那是什麼? " 伊萊克忒拉有些詫異, 妹妹竟然拿東西出來.

位於奧林帕斯山的神殿中, 一金一銀的金屬盤, 在這山林間的神殿內, 換作一紅一黑的陶盤. 泰佳妲捧著的, 正是兩個淺器皿的碎片. 看清楚後, 她們陷入沉默.

( 那, 就是為什麼一直避著我的原因, 是嗎... ... ) 這是最終的背叛, 無法壓抑的憤怒中卻有無法言喻的痛.

( 竟然會... )

以為克莉絲托是不同的, 有她在身邊, 月神感覺到自己的改變. 黛安娜感覺得到, 不僅只是出於對女孩的守護職責. 她是真的關心克莉絲托, 不同於陪伴服侍女神的仙子們. 沒想到.

( 克莉絲托... 這才是真正的妳嗎... ... )

現在知道原因, 回想起那個晚上護著她卻被拒絕的自己, 就感到可笑. 男人, 比較好是嗎?

既然做了這樣的決定, 為什麼還留在這直到被發現? 為什麼不直接離開? 為什麼讓我看到最無法接受的事?

黛安娜的眼神寒可傷人, 幾次握緊拳頭再放鬆也改變不了甚麼. 咬著牙, 心臟每一跳動, 就像將空氣吹入營火中更加助長已一發不可收拾的憤恨.

有人得付出代價, 必須... 付出代價. 就算克莉絲托出於自願, 對身為黛安娜的狩獵夥伴出手
便是對女神極大的侮蔑.

啪啦啪啦啪啦
一旁大樹中, 兩隻展翅飛出的鳥兒將黛安娜從氣頭中驚醒. 回過神, 看了看四周的景物, 女神嘲笑自己竟不知不覺走到這, 兩人散步後常一起休息的崖上.

望著亮度漸弱的太陽, 看著被染橘的山脈草原. 這樣的景致不知一起看了多少回, 只知道不可能再有. 如今才發現, 日落時分可以是這麼低靡的一刻.

兩種極端的情緒互相拉扯, 推擠. 或許是為了掩飾那隨著胸口搏動一下下的痛, 黛安娜讓怒火很快掩蓋心中其他情緒.

當晚月亮升起前, 狩獵女神對自己發下一個誓約. 不計代價的誓言.

黑暗壟罩大地, 繁星點綴靛藍的天空. 今晚的月亮, 黯淡無光.

克莉絲托找了個合適的地方, 坐下歇息. 一日的奔波疲勞, 毫不猶豫地咬上她的小腿. 略皺著眉, 她嘆口氣動手揉捏痠疼的地方.

" 你... ... 要我拿你怎麼辦? 該如何是好... ... " 撫著肚子, 當一個人心中悶著無數不同的情緒. 大概, 也就是這樣吧. 前一時什麼也感覺不到, 下一刻, 濕潤的雙眼不懂上揚的嘴角.

實在不願想像孩子出生之後的生活, 更不願去想孩子的長相. 然而, 有時卻又忍不住驚嘆生命的奇妙. 好像越來越不瞭解自己, 唯一知道的是, 想更加了解的她, 已經不在伸手可及之處.

所有孰悉的人, 事, 物遠去的這個夜晚. 就是月, 也不像月.

Entiendo que no puedo suplicarle una vez mas
我知道, 不應該再次的乞求
Pero nada se detiene Solo vivo para ti
可是止不住 只為妳而活

Dame solo un beso que me alcance hasta morir
給我就一個吻, 讓我能擁懷著直至逝去
Como un vicio que me duele
如沉迷所難以承受的痛苦
Quiero mirarte a los ojos
我希望能看著妳的雙眸

Y cuando te me acercas
當妳接近我
Se acelera mi motor
我胸口怦然激動
Me das fiebre Me hago fuego y me vulevo a consumir
炙熱灼燒我似患疾 我焚如火焰, 而後殆盡

Dame solo un beso que me alcance hasta morir
給我就一個吻, 讓我能擁懷著直至逝去
Como un vicio que me duele
如沉迷所難以承受的痛苦
Quiero mirarte a los ojos
我希望能看著妳的雙眸

Luna
月神

No me abandones mas
別離我而去
Que tiendo a recuperarme En la cuna de tus crateres
我能恢復的 只要在妳如搖籃般的懷抱中

Silencio Se abre la tierra
寂靜裡 大地崩裂
Y se alzan los mares
海洋撲襲
Al compas del volcan
隨著火山的脈動

Y cuando te me acercas
當妳接近我
Se acelera mi motor
我胸口怦然激動
Me das fiebre Me hago fuego y me vulevo a consumir
炙熱灼燒我似患疾 我焚如火焰, 而後殆盡

Dame solo un beso que me alcance hasta morir
給我就一個吻, 讓我能擁懷著直至逝去
Como un vicio que me duele
如沉迷所難以承受的痛苦
Quiero mirarte a los ojos
我希望能看著妳的雙眸

Luna
月神

No me abandones mas
別離我而去
Que tiendo a recuperarme En la cuna de tus crateres
我能恢復的 只要在妳如搖籃般的懷抱中

Silencio Se abre la tierra
寂靜裡 大地崩裂
Y se alzan los mares
海洋撲襲
Al compas del volcan
隨著火山的脈動

Luna~ Luna~
月神啊~ 月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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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幾個一樣的夜晚, 不變的早晨, 來了又去. 季節在變遷, 大概過了一兩個月吧.
沒有目的地, 看不見去處, 回不了歸處. 僅僅走著, 一天天, 一日日, 一直, 一直的走著.

傍晚的微風吹起, 又是一天的完結. 月神, 大概在準備了.
身體重得令她有些喘, 挑了一塊有岩石可當防護的地方坐下.

馬匹重吐氣, 原地踏了踏步, 在她身邊跪坐下, 鼻子輕輕頂著她的掌心. 克莉絲托側著頭, 臉貼著黑駒結實的頸子傾聽牠穩定脈搏, 感受牠細柔的毛皮, 接收牠的溫暖. 有這匹漂亮高大的溫柔俊獸伴著, 讓她有些許安全感.

正打算稍微闔上眼稍作休息, 一旁的樹叢卻傳來樹枝斷裂聲.

站起身, 很快抽出馬背包袱中的弓與箭. 流暢地將箭搭在桃木弓上, 右手食指習慣性地撥搔著白色箭羽. 瞇著眼睛掃視四周, 觀察一草一木的動靜.

阿波羅正式歇息, 大地被黑暗壟罩. 那時而圓時而缺的月, 呼應著駕車者的心情, 依舊黯然.

一陣風颳過, 脫離枝幹的葉子在空中亂舞.
克莉絲托一瞪眼, 朝向一處, 舉弓拉箭.

陰鬱的月暈著地處, 一個女子走出樹叢, 站在她面前.
克莉絲托看到來者是個女的, 鬆開緊繃的弓弦, 有些驚訝地望著.

冷光下, 隱約可見女子一頭長至腰間, 檀木般深棕色的波浪秀髮. 黑暗中, 那雙顏色極淡的藍眼好似發著光. 她身著豔紅質地細柔的長擺袍子, 上臂及腰間帶著鑲鑽金製飾品. 姣好的面容帶著如王者般高貴的氣息.

" 萊凱恩之女, 克莉絲托嗎? " 女子先開口問, 磁性的低音毫無起伏.
" 我們... 見過面嗎? " 隱約, 克莉絲托感覺到來者不善.
女子輕哼一聲, 隨著一眨眼, 輕視與不屑通過雙眸, 嶄露無遺.
" 小丫頭, 長的有點姿色, 就這麼不知高低? "
" 什... 什麼?! " 這真是被罵得有些莫名其妙, 思考應該保持怎麼樣的距離同時, 已先退了一步.

" 妳... 妳是甚麼人? 我沒見過妳, 又怎麼得罪妳了? "
" 丫頭, 妳沒有權力向我問話, 更沒有權力質問我, 尤其在勾引別人丈夫後! " 剛剛還掩飾著的怒火一下也全露了出來.
" 天后... " 克莉絲托先是吃驚地瞪大眼, 而後很快反應過來. " 我沒勾引您的丈夫! 您誤會了! "
" 妳知道有多少女人這樣跟我說嗎? "
" 聽起來很多, 或許妳應該相信她們! "

赫拉不敢相信, 區區一個凡人竟敢回嘴. 就是神祉也膽怯於她的地位, 沒想到這甚麼也不是的人卻.
" 克莉絲托, 妳最好搞清楚狀況, 現在道歉還來得及! "
" 道歉? 為甚麼要道歉? " 一激動, 悶於胸口的話宣洩而出. " 以同為女人的身分, 您應該能想像被侵犯是甚麼感受, 要找生氣的對象, 您根本不需要千里迢迢來, 該是誰, 再明顯也不過!!! 有那種丈夫... 那種... "

啪!!!!!!

克莉絲托憤怒的雙眸直直瞪視著赫拉, 一副那火辣辣的左臉頰不是她的. 看她那毫不退讓的神情, 天后簡直怒不可遏.

" 很會說話是嗎, 敢連我也一起汙辱!!! " 赫拉向她靠近了一步. " 給黛安娜寵壞了是吧! " 吃驚, 憤怒而後是不變的忌妒. 每一次都這麼演一回, 不一樣的是沒人敢回嘴過.
" 不是! 我怎麼樣, 是我個人問題, 跟黛安娜沒關係!!! " 克莉絲托眼中閃過的驚恐被赫拉假裝無視.

天后又哼一聲, 將金髮碧眼女孩上下打量一翻.
" 作為獵人, 喜歡獵熊嗎? " 赫拉眼睛停在那精工鍊墜上.
" ?! " 克莉絲托愣了一下, 很快伸手握住項鍊. " 您也打獵? " 小心翼翼的, 回話卻不答問.
" 說... 知道動物的習性, 比較容易成功狩獵... 妳知道棕熊都怎麼生活的嗎? " 一下岔開話題, 天后語調有些飄忽, 好像在隨口聊.

" 我... 不是很清楚... ... " 克莉絲托鬆開緊握著項鍊的手, 眼角飄向被放置一旁的箭羽. 暗暗嘆口氣, 知道天后赫拉的力量不容小覷, 然後呢? 能做甚麼? 就跟明知解釋沒用也還是要說一樣, 放手一搏嗎?

累了, 不管是精神還是身體. 手輕輕摸過那把陪伴自己許多年的桃木弓. 最近連舉起它都有些困難, 不是因為沒有體力, 而是因為每回看到, 就忍不住想起她.
黛安娜, 她還在生氣嗎? 應該沒有了吧... 何必為一個無法實踐誓言的凡人這般動怒.

赫拉淡藍的雙眼不帶感情的望著克莉絲托, 嘴勾起.
" 不清楚的話, 體會看看不就知道了? " 天后舉起手臂, 食指對著克莉絲托的眉心.

" ... ... "

在風聲中, 彎彎的月兒被烏雲遮蔽.

克莉絲托離開後, 黛安娜只有要駕月車時才會出現. 一旦結束夜晚的任務, 女神頭也不回地離開. 這樣的作息, 使得見的到女神的寧芙沒幾位.
愛瑞思她們好不容易抓到機會, 向黛安娜表示看法女神卻只是兩眼空洞地看著她們, 一句話也沒說, 聽完轉身就走. 寧芙也不敢問她是否有聽進去, 只能目送她離開.

黛安娜白天都上那去, 沒人知道, 沒人敢問.

普勒迪斯(Pleiades)七姊妹中的伊萊克忒拉, 泰佳妲和思忒洛珀(Sterope)走入神殿來準備把可能已經滿出淺盤的祭品取出, 收妥.
這陣子, 不知為什麼, 黑陶盤總是會被塞滿. 河仙子們辛苦的將一件件人們投入河中的供品要不傳到奧林帕斯山的神殿, 要不轉到這裡.

" 啊!!! 黛安娜! " 沒想到不見多日的女神會坐在位子上, 驚訝之餘, 思忒洛珀的音量有些大.

女神微傾著的身, 手肘撐在椅把上, 托著頭, 正閉目養神. 聽到聲音, 湛藍朦朧的雙眼緩緩張開, 看了一眼進來的人後又閉上.

" 黛安娜... 您... 今天比較早回來呢... 您還好嗎? " 伊萊克忒拉用眼神警告妹妹後, 有些憂慮的慰問女神.
" 較早嗎... ... 不過是回來休息一下 " 女神聲音中有淡淡的疲累. 她換了個姿勢, 仍舊閉著眼睛.
" 是... 抱歉打擾了... 那您請... " 看泰佳妲和思忒洛珀已經把東西取出, 伊萊克忒拉正打算告退, 卻被泰佳妲打斷.
" 啊!!! 我想有件事應該先說... 黛安娜! 幾個時辰前... 嗯... 那匹讓克莉絲托帶走的馬... 跑了回來... "

" 妳說什麼? " 女神一下坐直身, 瞪眼看著寧芙.
" 呃... ... 那匹... "
" 牠在馬廄嗎? " 沒有要等答案的意思, 黛安娜已起身走下階梯.
" 是的... " 三位寧芙看著疾步出去的女神, 想也不想立刻跟上.

" 這些就是全部? " 黛安娜雙臂環胸, 垂眼看著地上從黑駒身上卸的物品. 克莉絲托所有的東西都包好好的在那, 除了... " 沒有弓和箭... " 這代表什麼?

交代過要牠乖乖跟著克莉絲托... 為什麼回來? 黛安娜把注意地轉到馬匹身上.
四蹄獸顯得異常焦躁不安, 一刻也停不下, 又是踏步, 擺尾, 又是晃著頭, 搖著身體, 不時哼氣.

狩獵女神有驅使動物的能力, 可以給予絕對命令, 要求完全服從. 不過若要雙向的溝通, 就必須看動物牠們本身的表達方式.

( 發生了什麼事... )

" 怎麼不早跟我說? " 黛安娜質問她們, 眼睛卻仍看著黑馬.
" 不... 您看起來很累... ... " 更想說的是, 她都跑得不見人影, 怎麼說? " 而且... 沒法知道牠跟克莉絲托分開多久了... ... "
" 意思是反正即使真的出了什麼事, 也來不及了? " 黛安娜一手環身, 一手輕捏下頷, 眼睛來回看著馬匹和克莉絲托的東西. 聲音有些低, 聽不出任何情緒.
" 嗯... 不... 我... ... " 伊萊克忒拉白淨的臉青一陣紅一陣.

" 姊姊當下就讓幾位寧芙去找人了 " 思忒洛珀很快向黛安娜解釋.
私自做了這樣的決定, 伊萊克忒拉低下頭, 不敢看女神

黛安娜深吸口氣要說什麼, 最後打消主意. 她拍了拍馬匹, 安撫牠的同時也讓自己有些思考的時間.
心, 急急跳著, 想立刻親自去找, 可是... ...

如果真發了什麼事, 是自己驅逐她離開的. 然而, 會這麼做也是因為她....
好矛盾, 如果只能感覺到生氣那就好了. 那樣的話, 就不會這麼...

" 有發現什麼就立刻告知我 " 黛安娜聲音有些顫抖, 蹙眉扶著頭, 她轉身離開.

思緒混亂, 強壓下不安, 月神駕車開始夜晚的巡視. 冷風拂面, 吹不去雜亂的心情.
克莉絲托已經離開幾個月的時間了, 她可以在任何地方, 要如何找?

山嶽仙子說的也不無道理, 沒能知道黑駒花了多久的時間才回來.
就算知道牠不會違背自己的交代隨便離開克莉絲托也沒辦法了解其中的原因和發生的時間.

" 發生了什麼事? 克莉絲托... 妳... ... 在哪? "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