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nd of illusion

【 九 四箱 】

太亂來了, 雖然他們錯在先, 這種事沒有必要以死制裁,
當眾讓鮮血四濺, 這樣不對…
凱翠娜越來越失去控制, 又或者是說她與它達成共識?

是對是錯她決定的算, 嚴重於否全由她評估
她不再聽我說話, 該如何是好… …

緝拿令下來了, 大概早就猜到, 她更早一步離開…
什麼也沒帶就這麼走了… …

不, 也不是什麼也沒帶, 無型還附在她身上… …

該怎麼做, 我到底…
艾爾娃．薇奧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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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接下來三天不會進公司, 所以妳也可以待在家裡休息一下 ”
靜留點點頭表示聽到後, 目送夏樹的坐車駛離. 關上家門, 輕吐口氣.
( 休息三天嗎… 如果可以的話就好了… ) 抬頭看一眼時鐘.
( 很晚了呢… 明天再開始吧… )

“ 庫魯卡小姐歡迎回家 “ 瑪莉亞看起來已經等在門口一段時間了.
“ 嗯, 謝謝… “ 夏樹邊上階梯邊脫外套. “ 我不在時有什麼事嗎? “
“ 沒有, 一切都很好… 不過海拉德小姐拿來了幾份資料說要給您看 ”
“ 千繪? “ 夏樹抬抬眉毛. “ 那明天再看吧… 我累了 ”
“ 當然 “

我找了很久… 可是看起來並沒有東西丟失…
當然… 妳也知道古堡很大, 我沒有非常確定的把握… …

當靜留的車子駛入薇奧拉家族古堡時父親的話依然在她腦中盤著.

“ 大小姐, 蘭登老爺致電來過, 所以您的房間已經備好了 ”
“ 謝謝你, 凱 “

將簡便行李放置到臥房中. 猜想父親恐怕是花了大部分的時間在儲藏室裡, 靜留直接前往書庫.
薇奧拉家書籍量之大, 環繞整個室內的擺放架一路延伸至頂, 乍看之下讓人頭暈. 滑輪式書櫃一排覆過一排, 一層接一層, 很多書得先爬個幾架梯子才拿得到.
這樣的書量, 使得靜留一查就到傍晚.

“ 大小姐, 您的晚餐準備好了 “ 凱在底下仰頭提醒書櫃間的靜留.
“ 好的… 謝謝 “ 靜留輕盈的下到平面, 隨著管家進到餐廳.

“ 母親?! “ 看到琴音坐在餐桌上對她微笑, 靜留有點詫異.
“ 準備要吃晚餐了嗎?! “ 蘭登從另一頭進到餐廳, 手端著餐盤.
“ 父親… “

“ 我們來陪妳吃晚餐 “
“ 妳爸爸想知道妳的旅行如何 “
“ 咦?! 親愛的… 我… 妳… “
“ 我也很好奇就是了 “

“ 謝謝父親, 母親… “ 靜留笑笑, 在凱替她拉開餐桌椅後坐下.

“ 唔… 原來是這些資料… 好極了“ 夏樹拿著咖啡杯, 站在書桌旁快速翻越千繪送來的文件. 滿意的點點頭, 拉開椅子坐下.
結果就是, 雖然都在家裡, 她依就辦了整天的公.

“ 小姐, 您應該休息一下 “
“ 我很好, 等這資料好久了… “ 擺擺手, 眼睛依然盯著紙張. 突然背脊發寒, 感覺一雙峰力的眼睛盯著她. “ 唔… 我… … 我… 晚餐過後出去走走就是了…“
“ 那麼, 再一杯咖啡嗎? “ 瑪利亞像是剛剛什麼都沒發生, 輕鬆問到.
“ 換紅茶吧… “
“ 好的 “

晚餐過後三人來到書庫. 夫妻倆決定也來幫女兒找找可能的線索.
“ 所以哪邊已經看過了呢? “ 琴音問女兒.

又是一陣翻閱後, 他們坐下來小休息. 靜留有意無意的看著高掛於書庫牆上的肖像畫.
( 這個… )

“ 阿… 這是妳… 嗯… 不知道第幾代曾祖父… 他是個藏書收集家, 也是那個時候這的書變得那麼多的… “ 蘭登站到女兒身旁, 跟她解釋.
“ 這個背景… 跟書庫不一樣, 不是這個藏書間? “
“ 是, 是同一個, 書庫改建過幾次, 因為書一直在增加, 總不… “ 一向文雅從容的靜留突然狠狠倒抽一口氣, 打斷父親的話.

她發現到底是什麼困擾著她. 不是看起來不同的書庫, 而是...

“ 四箱… “ 靜留臉色一下刷白.
“ 咦? “ 蘭登沒看過神色這麼慌張的女兒.

畫的背景其中一角, 放置著烏黑的四個箱子.

“ 靜留… 妳… “ 在琴音來得及說完話之前, 靜留已一個閃身離開書庫.

( 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少了一箱… )
( 夏樹… 接電話阿… )

靜留瞟一眼手機, 無人接聽再次顯示. 皺眉, 踩緊油門.

( 夏樹… 拜託不要有事… ) 怎麼會這麼不安? 思緒好混亂.
沒有嘗試這麼緊張過, 心臟俱裂跳著, 胸口都有點痛了.
夏樹, 不可能, 怎麼可能會有什麼意外… 如果真有什麼事… 她有無型, 自己反而什麼都沒有
幫得上忙嗎?
不見她好不安… 要現在. 不管什麼事, 至少要在她身邊.

現在才知道手邊整整少了一箱的紀錄. 危險比當初想像還來得更大而且近在咫尺.
沒人能肯定有多少人知道無型, 又有多少人清楚它的能力.

白色的轎車在路上快速行駛, 朝庫魯卡豪宅直衝.

左手又傳來一陣刺痛, 夏樹皺眉握住無型.
( 就不能再安分一點嗎… )
晚餐過後, 夏樹便和迪蘭在自家後院漫無目的得走著. 月亮慢升上空, 有點涼, 人卻不想回屋內.
迪蘭在幾步前東聞西嗅, 尾巴興奮得不停擺動.

再次低頭看看左腕, 反覆緊握放鬆拳頭. 那種不自覺的顫動停下後換來的是刺痛.
在村莊時心情愉快也就很容易去忽視那感覺, 現在回來發現那個痛其實沒那麼輕.

( 不知道靜留在做什麼… )
( 嗯?! ) 一直衝在前面的迪蘭跑了回來. 看向夏樹身後歪著頭搖尾巴.

轉身, 看到剛剛還在想的人, 站在幾步之後.

“ 靜…留… ? “
眼前的人面色微紅, 看起來, 好像有點喘.
靜留沒回應, 只是看著夏樹, 眼神如釋重負.
“ 靜留… 怎… 怎麼了嗎? “ 夏樹拉住想衝上去迎客的迪蘭, 很困惑的看著她.

“ 啊啦, 想來看看夏樹呢… 不行嗎? “ 靜留回覆以往的從容, 裝著難過的看夏樹.
碧綠的眼睛眨了眨, 放開迪蘭, 兩步上前, 靜留拉到懷裡.
“ 我沒事喔… 無型也算安定… … 只是會偶爾小抽痛… 沒什麼 “ 靜留耳邊傳來夏樹低穩的聲音.

( 啊啦… … 不行了… ) 輕輕一顫… 靜留緊緊回抱著夏樹, 抓著她的衣服.

發現被夏樹攬在懷中後, 自己的情緒才算真正穩定下來.
( 這樣子… 不對… 我… ) 這麼想, 手卻更加緊抓, 臉埋入海色髮絲和頸間.

“ 唉呀! 才去個幾個禮拜就分不開了?! “ 輕浮嬌媚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 奈緒... 妳在外面做啥? “ 夏樹鬆開靜留, 看也不看就知道是誰.
“ 怎? 我可不記得我有門禁 “ 手插腰, 蒼綠的眼睛看著兩人.

“ 奈緒… “ 沒想到這種時間在夏樹家中會看到認識的人, 靜留很是驚訝.
“ 呦! “ 奈緒隨便打了招呼.

( 門禁?! 那是什麼意思? )

“ 不過是問妳在做什麼罷了 ” 夏樹瞪眼.
“ 我也有自己的事阿!! 誰會像妳做這種老太婆的餐後散步阿?! “ 兩句不離諷刺, 夏樹一翻眼懶得再跟奈緒吵.

" 奈緒… 跟夏樹住嗎? “ 忍不住還是問了.
“ 怎麼可能!!!!!! 她住那!!!!!! “ 兩人同時大叫並指向不同地方.

目光朝的夏樹指的方向望去, 不遠處有一棟精緻小巧的房子.
“ 啊啦… “
“ 只是很近罷了, 我要回去了, 隨便妳們 “ 奈緒拍拍迪蘭的頭後走開.

“ 嗯… … 靜留要回屋內坐坐嗎? “ 夏樹搔搔頭問.
“ 那麼, 打擾了 “

瑪麗亞送來兩杯紅茶.
曲調輕鬆個音樂低低環繞明亮的會客室. 迪蘭安靜趴在主人腳邊.

“ 奈緒的母親是媽媽很要好的朋友, 我從有記憶以來她們便住在那棟房子裡, 那本來是佣人的住處, 被整個拆掉改建… “ 看著靜留淺嚐一口紅茶, 夏樹自顧自的解釋道.
“ 啊啦, 真好呢… 這樣不就是夏樹的青梅竹馬了 “ 放下杯子, 靜留淡淡一笑.
“ 欸?! “ 拿起茶杯的手停在一半. “ 那種青梅竹馬誰要阿!!!“ 大聲抗議.
“ 呵… “ 撫著嘴, 紅眸直看著略噘著嘴的人. “ 吶, 還沒跟夏樹道歉呢… 這麼晚來打擾… “ 低著頭, 她比較像在跟杯子說話.
“ 唔… 沒事沒事… 反正我也不是那麼早睡的人… ”

好一會兩人只是靜靜的聽著歌.

“ 夏樹心情好像很好呢 “
“ 喔, 是不錯阿! 終於拿到我要的一些資料… … 公司那的… “ 就在越講越興奮時, 硬生停下, 還不清楚眼前的人為什麼會在這呢. “ 靜留… 今天都在做什麼呢? “
靜留手摸著杯緣, 柳眉略為一皺.

“ 今天回去老家… “

還是說了… 畢竟要讓夏樹知道有必要好好注意周遭環境.

夏樹在椅子後來回走著, 手捏著下巴皺著眉.
( 自己恐怕壞了夏樹整天的好心情吧… ) 靜留垂著眼.

“ 所以說… “ 焦躁的人終於駐足. “ 知道無型的人也知道薇奧拉家族的工作?! “ 夏樹的第一個問題, 讓靜留一愣.
“ 夏樹… 我不… “ 不用擔心我啊…

“ 我家的圖書間很久沒經過整理了… “ 不等靜留說完話, 夏樹沒頭沒腦的開了個新話題.
“ 夏樹… “
“ 公司的文件妳總是能快速整理好, 雖然這樣有點大材小用… 妳願意來幫我整理一下嗎? “

靜留眨眨眼, 開口卻不知道要說什麼.
“ 然後… “ 夏樹看向一旁用力捏捏椅背. “ 為了方便, 在整理完之前… 就… 就先暫時住在這吧… … “
“ 啊啦… “
“ 那… 那是… 如… 如果妳願意的話… “

“ 欸?! " 聽到夏樹輕描淡寫的說靜留現在住在自己家中, 舞衣瞪大眼.
“ 怎樣?! “
“ 有那個必要嗎?! “ 舞衣單指輕刮臉頰.
“ 怎麼沒有? “
“ 嗯… 如果說有人要搶… 那目標是妳吧… “
“ 是啊… 但是搶, 也有不同型式, 不同方法… “
“ 這樣嗎… 那我們不是也應該去住妳家?! “
“ 什麼意思? “
“ 妳難道只擔心她被怎麼樣? 我們就沒關係? “ 舞衣完全是開玩笑的語氣. 可是夏樹一愣, 是啊… 為什麼會只…

董事長回歸早上測試無型, 下午回公司辦公的日常生活.
一個星期下來作業極度順暢, 單子成堆, 新分部的狀況也很穩定發展.
每天兩人一到公司就各自忙了起來, 傍晚再一同回夏樹家.

靜留來後, 夏樹回家就在圖書室處理文件, 不在自己書房.
那個所謂很久沒整理的書籍其實一點也不亂, 只是灰塵不少.
因此, 靜留打掃多過於分類. 多的時間, 她反覆閱讀身邊那幾本寄身式無型監督者的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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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派去追捕凱翠娜的人, 幸運的少一肢胳臂或一條腿, 不幸的就… …
沒人制的了她, 不管是人數多少的緝拿兵隊
消息總是在更遠一點的地方傳來, 我每每都差一步
凱翠娜所受的追蹤訓練, 讓我難以跟上她…

… 傍晚, 我終於找到她紮營的地方
一看到我, 凱翠娜不說一句話, 跳了起來發動無型直衝而來,
完全沒有閃躲的機會… …
她本來清澈明亮的眼睛現在只有混沌, 充滿攻擊性…

自己也知道憑我的能力… 是完全沒有勝算的,
但是身為監督者, 我有義務做到最後, 即使那代表失去生命…

砍向我的無型硬生停在半空, 她轉身衝入幽暗的森林中
從頭到尾, 她沒說一句話… …

追捕持續.
艾爾娃．薇奧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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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樂劇? “ 靜留抬頭, 看到夏樹站在門邊.
“ 是的... 嗯... 妳喜歡嗎? “ 第一次邀人出去, 夏樹緊張得扭著手指.
“ 夏樹是在約我嗎? “ 靜留嘻笑的看著夏樹. 看她臉越來越紅, 才滿意的回答問題. “ 嗯, 喜歡喔“
“ 那... 那… 一起去看… 這齣WICKED好… 嗎? “ 夏樹從懷中抽出兩張門票.

旅行完後, 一直暗暗在等任何門票送來.
結果天不從人願, 什麼也沒有, 最後只好自己偷偷去買.
不知道挑什麼好, 所以看到經典歌劇會上演的新劇傳單, 就直接去付錢.

“ 那兩位好好欣賞那齣音樂劇囉!!! “ 舞衣朝兩位正要離開公司的人揮揮手.
“ 好的, 謝謝 “ 靜留對熱情的橘髮女人微笑.
“ 喔… 好… “ 夏樹頭也不抬繼續看著手中的文件, 往門口走.

“ 夏樹好了嗎? 要出發囉 “ 靜留探頭進書房.
“ 嗯... 對不起… 靜留… 我再弄一下這些東西… “
“ 不能明天在處理嗎? “
“ 嗯… 很快… 很快… 靜留先去吧! “
“ 沒關係我… “
“ 先去吧… 遲到就不好了… “
“ 夏樹… 我… “
“ 我馬上就會到, 真的 “

從頭到尾坐在書桌上的人只低著頭振筆疾書, 說到最後甚至有點不耐.
輕嘆一口氣, 靜留闔上門.

啪! 夏樹闔起資料夾.
“ 好了! 終於! “ 抬頭看時鐘, 快沒時間了, 抽起外套, 快步向門口走去.
“ 小姐! “ 管家拿著電話聽筒喚住要出門的庫魯卡.
“ 瑪利亞, 什麼事回來再說 “

“ 是迫水在線上… “ 夏樹一聽, 回頭看著臉色難看的瑪利亞.

心跳, 漏了一拍, 身體由內而外發寒. 三步上前搶過電話.
“ 靜留怎麼了? “ 吼聲迴盪在空曠的豪宅大廳.

迫水, 夏樹．庫魯卡的私人司機, 一下下沉重的呼吸著.
“ 庫魯卡小姐... 抱... 抱歉… 我… 他們… “ 迫水克難的說著破碎的話.
“ 先生, 麻煩先讓我們幫你止血好嗎? “ 醫護人員的聲音夏樹聽得一清二楚.
“ 薇奧拉小姐… 他… 他們… 把薇奧拉小姐綁… 綁走了… “
夏樹感到一陣暈眩.
“ 你… 你… 先去處理好自己的傷吧… “ 也沒等迫水回話, 就將聽筒放回.

“ 庫魯卡小姐… “ 瑪利亞皺眉看著臉色慘白僵硬的夏樹.

磅! 喀!

重重一拳擊在大理石桌上, 堅硬的傢俱當場碎裂.
“ 可惡!!!!! “ 又是一聲大吼, 無型已完全包覆上半身.

“ 夏樹．庫魯卡!!! “ 瑪利亞大聲斥喝.
聽到自己的全名, 夏樹回復一點冷靜, 收回武器.

“ 居然敢… 居然… “
看著自家小姐在大廳來回踱步, 瑪利亞蹲下身撿起被丟在一旁的大衣.
“ 綁人就是要贖金吧… “ 灰髮夫人將外套折好, 冷靜的分析.
“ 那當然 “ 夏樹用力一揮手.
“ 那麼我去替您沖一杯咖啡 “

只能等綁匪連絡了…

( 嗯… 跟市區有一段距離… 有點麻煩呢… ) 計算著車子行駛的時間, 大概猜測自己現在的位置, 靜留冷靜的坐在後座, 兩個挾持者之間.
眼睛被遮著, 雙手被反綁.

車子停了下來, 她被帶出車外,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

( 鐵皮… 是倉庫嗎… )

一雙手將她重重壓到椅子上, 頭套被抽走. 明亮的燈光直撲而來.

( 啊啦, 真麻煩, 眼睛睜不開… )

“ 咬著!! “ 靜留的嘴被粗魯的綁起來.

一陣腳步聲.
“ 這誰?! “ 一個男人生氣的聲音從前面傳來.
“ 庫魯卡不在車內… 所以… “

( 他們要綁的是夏樹… ) 知道這個事實並沒有讓靜留感到安心.
“ 你白癡嗎?! 我要這女人做什麼? 一群蠢材, 雜碎!! “ 男人繼續咆哮.
“ 老是那麼激動, 事情會處理不好喔 “ 另一個男人有點散漫的提醒生氣的主權者.

靜留慢慢張開眼睛, 悄悄環視周遭.
( 至少七個人… )

“ 我到覺得這樣正好… “ 一個女人在一邊說著.
“ 哪裡好?! 妳倒說說看 “
“ 我一開始就認為想綁庫魯卡是不可能的-“
( 這聲音… 有點耳熟… ) 靜留皺皺眉.
“ -現在有了她, 你的成功機率反而提升許多… “ 女人慢條斯理. “ 庫魯卡那傢伙肯定會為她而來, 會為她做任何交換條件 “

靜留內心一涼, 這女人說的一點也沒錯…

“ 你確定? “ 男人顯然冷靜一點.
“ 那女人決不會讓他人為她受傷害 “
“ 嗯… “ 男人陷入沉默, 向手下做了個指示. 周遭的人影開始有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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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上時已經鮮血四濺, 凱翠娜渾身是腥紅…
抬眼, 我們凝視對方.
再一次, 她低吼朝我衝來. 再一次, 她止在半空…

瘋狂的嘶吼聲, 那原本漂亮的人兒現在是頭失控野獸.
她面容扭曲, 手臂猛始勁卻不動.

手, 劇烈的顫抖著… 她的… 我的…
她的, 和著無型僵舉在頭頂.
我的, 握著利劍深入她胸口.

不能再讓這無止境的追捕和犧牲持續下去.
我別無選擇… 只有我, 能辦到…

發燙的印記讓我確定, 因為監督者的身分, 凱翠娜無法動手. 不是因為她認得我…
凱翠娜, 我好抱歉, 真的好對不起…

拜託, 別讓這種事再次發生.
艾爾娃．薇奧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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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滾出來!!! “ 低沉的聲音迴盪在空曠的廠房.

四周的燈全部同時開啟.

“ 不用那麼大聲, 庫魯卡小姐 “ 黃髮男人嘴角邪笑著.
“ 靜留在哪? “ 夏樹憤怒的盯著約翰和他身旁的白髮男人.
“ 這! “ 始密斯手一揮, 一人推著一把椅子從陰影中走出來.

椅子上, 靜留手腳和嘴都被綁著.

“ 放開她! 馬上!! “ 夏樹咬牙強壓住無型.
“ 妳好像誤會了, 這沒有妳討價還價的餘地 “
“ 要什麼快說!! “ 慢慢深呼吸吐氣, 要保持冷靜…
“ 妳! “ 史密斯咧嘴笑開 “妳, 和無型 “

“ 那就是你要的? 哼! 我這不是來了 “
“帶這個到脖子上, 我就放人”約翰收回笑容. 一個金屬環被擲了過去, 夏樹一把接住.
“ 這是什麼? “ 看到被刀鋒底著脖子的靜留, 用力的搖著頭, 夏樹低頭觀察金屬裝置.
“ 保證 “
“ 你有保證, 那我呢? “
“ 這女人對我來說一點用都沒有, 你不相信也沒辦法 “ 約翰聳肩.

一咬牙, 夏樹將金屬環扣到脖子上.
“ 好… … 啊!!!!!!!!!!!!!! “ 從脖子傳遍全身的電擊讓她忍不住慘叫.
“ 唔!!!!!!!!!!!!!!!! “ 看到夏樹跪下, 被蒙著嘴的靜留發出嗚噎聲.

“ 欸, 試試管不管用而已 “ 看夏樹抬頭瞪他, 黃髮男人擺擺手.
“ 你… 已經得逞了… 現在放開靜留 “ 夏樹站直身體.

靜留的嘴和手腳依序被鬆了開.
“ 噢… 對了… “ 約翰眼中閃過一絲狡詐. “ 我說這女人沒用是真的… 不過… “

“ 不准動她!!!!!!!!!! “ 無型和著警告快速往臂上攀. 可是拿著遙控器的人動作更快.

“ 啊!!!!!!!!!!!!!!!!!!!!!!!!!!!!!!! “ 劇烈的疼痛, 夏樹趴倒地上.
無型也在一陣亂晃後, 搖搖擺擺收回原狀.

“ 夏樹!!! “ 靜留用力要掙開鉗制, 突然肚子感到一絲冰冷.
原本架在脖子上的刀, 被深入腹部後, 很快抽出.

“ 妳知道嗎... 只有身為監督者的人殺得死寄身形持有者… 我得已決後患是吧? “

靜留手撫著血漸暈開的傷口, 慢慢跪到地上.
( 啊啦, 原來沒上麻藥就動手術會是這種感覺… )

“ 不!!!!!!!!!!!!!!!!!!!!!!!!!!!!!!!!!!!!!!!!!!!!!!!!!!!!!!! “ 近乎不像人聲的低沉吼叫, 嚇壞所有在場的人.

“ 喂!!! 在做什麼?! 還不快加大電流量!!!! “ 約翰臉色慘白的對遙控持有者命令.
金屬環傳來駭人的霹啪響, 環身甚至看得到閃爍的電流.

只是.

夏樹全身包括頭部, 被無型完全覆蓋住, 漆黑的身影穩穩站著.

在眾人瞪目下, 舉起手臂, 兩只手指輕鬆捏斷脆弱的裝置.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