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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次要 】

 

 


皎月高掛, 涼風微彿. 工廠座落的區域寂靜無聲.

 


碰!!!
遠處, 其中一個廠房, 一個黑影衝破屋頂而出. 站穩後, 開始急速朝市區奔跑.

 


將無型完全發動的夏樹緊緊卻不粗魯的抱著靜留, 奔躍於樓頂之間.

 


“ 夏… 夏樹… … 夏樹… “ 從發動到現在, 持有者一句話都沒說, 靜留有些擔心.
“ 夏樹! “ 提高音量, 再喚.


躍過又一棟樓, 夏樹停下腳步, 低頭看懷中的人. 將無型退到頸部的位子.
“ 靜留… 別說話… 省點力氣… “ 聲音低而顫抖.


( 夏樹還有意識… 還好… ) 一慣的微笑. “ 夏樹我… “ 沒事喔…
“ 拜託… 先去醫院, 有什麼事等一下再說 “ 近乎哀求的聲調止住靜留想說的其他話.


沒按著傷口的手環向夏樹的脖子, 頭靠著她的胸口輕輕一點. 夏樹再次邁開腳步.


( 不夠快… 要再快… 我要… ) 幾步衝過一棟樓的速度對她來說不夠快, 力不從心.
( 就不能再快一點嗎!!!! ) 心中吼著. 想要更快, 腳卻跟不上期望.

 


「 汝, 祈求更快的速度嗎… 」

 


“ 什麼!!! “ 夏樹煞住腳.
“ 夏樹… 怎麼了? “ 突然停下造成的劇烈晃動, 讓原本閉目休息的靜留抬頭看向她.


夏樹低著頭, 眼睛呈現失焦的狀態.
“ 夏樹? “ 靜留伸手輕撫她的臉.
後者甩甩頭, 回神, 蹲下身空出一手.
“ 靜留… 不好意思… “
“ 咦? “


毫無預警的, 夏樹彿開靜留頸後的頭髮在她的印記上輕輕一啄, 低語.
“ 血鍵 “


“ 呃! “ 雙腿先傳來劇烈刺痛, 接著感到身體一輕.
( 生效了… ) 站直身體, 深吸一口氣.


“ 夏… “ 靜留粉韻在頰間, 血失多了, 紅不起來…
夏樹皺眉看著靜留的臉, 輕按住她的唇.
“ 馬上到醫院, 在撐一下, 拜託… “ 夏樹的聲音低柔充滿痛苦.


無法不擔心夏樹的情緒狀況, 可是...
綁著傷口的外套已浸滿鮮血, 不能一笑置之了, 意識開始模糊…

 


一起步, 持有者就能感受到巨大的差異. 現在的她擁有一蹬便躍過幾棟樓的力量.

 


磅! 溫德布倫醫院急診區的院門被人用力推(破)開.


接近門口的醫護人員先是尖叫, 隨即在看到渾身是血的靜留後通通止住.
“ 薇奧拉醫師在哪? 把薇奧拉醫師找來!!! 馬上!!! “ 夏樹劈頭就是大吼.


“ 怎麼了? “ 一位護士快速推來一張病床.
“ 腹部刀傷, 至少十公分的深度, 五公分多的寬度 “
沒聽過這麼詳細的說明, 那位醫療人員一愣.
“ 薇奧拉醫師在哪?! “ 心急的夏樹又是大吼.


“ 薇奧拉大夫不值晚班, 怎麼回事? “ 隨著聲音, 夏樹看到那位靜留叫艾因姐姐的醫師.
" 那... " 夏樹皺眉.
看到躺在床上的人是靜留, 艾因兩步上前查看.
“ 送到二號手術室, 三分鐘準備, 我五分後動刀, 備好500cc以上的AB型血. 依琳娜, 去通知老師 “


看著臉色蒼白的靜留被推走, 夏樹要跟上卻被艾因擋下.
“ 我… “ 夏樹指指漸遠去的靜留.
“ 庫魯卡小姐, 妳臉色發白狀況不佳, 先去休息一下吧 “
“ 我沒事!! “
“ 妳確定靜留會這樣想? “
“ 可… 惡… “ 夏樹咬著唇.


“ 妮娜, 帶庫魯卡小姐去我的休息間 “ 艾因不讓她有再狡辯的機會. “ 放心吧, 不會讓她有事的, 手術一結束就通知妳好嗎? “ 聲音稍微軟了下來, 柔和得安撫焦慮的夏樹.


感到一陣暈眩, 夏樹扶著頭, 只能答應了.
安醫師嗎… 跟前一次看到時感覺差很多. 不過現在的樣子, 有像靜留說的最優秀的醫學院畢業生.
靜留母親的第一名學生, 一身白袍流露專業, 毫不馬虎的氣息. 沒問題吧… 全交給她了…


夏樹拒絕妮娜的攙扶, 勉強一搖一晃得跟在她身後離開急診室.


護士一走, 她立刻退下無型, 拉開騎士服檢察.
“ 嘖! “ 兩條腿上各有一圈繞著大腿, 鮮紅且密密麻麻的小點.
( 真是惡質的東西… 不知道吸了我多少血… )


一接到綁匪的通知她選擇騎車前往, 這樣比開車快得多.
發動後的無型是罩在騎士服外, 不清楚它怎麼穿過那層布接上血管…


( 頭暈… ) 整間休息室都在搖動.
( 先… 休息一下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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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眼睛發亮的看著寄身在右手上的無型時, 我實在無法理解那種心情…
這個人到底在想什麼? 我是這麼想的…

幾個月了, 他似乎能將無型操縱自如
是那強於人的意志力嗎? 還是那隨遇而安的開朗?

似乎, 我沒什麼好擔心的
伊登這位紳士, 像他的名字般陽光

愛爾莎.薇奧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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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室的門打開, 安和薇奧拉醫師從內走出來. 兩人同時看到靠著牆站的夏樹.
“ 不... 對不起安醫師… 她… “ 妮娜面有難色的看看夏樹鷗
“ 嗯, 沒關係 “
“ 我剛來不久! “ 兩位醫師一走近, 夏樹立刻解釋.
“ 喔, 那時間算的真準呢 “ 艾因看著臉色還是蒼白的夏樹, 微笑.
“ 那… 那個… 沒看到薇奧拉教授 “ 聲音依然虛弱.
“ 靜留的爸爸出國去當客座教授一段時間 “ 琴音將手中的紀錄板交給妮娜, 略皺眉看著夏樹毫無血色的臉. " 感覺還好嗎? 夏樹 "


沒回話.


“ 對不起!! “ 夏樹九十度彎腰向琴音道歉.
“ 夏樹, 是妳刺我女兒一刀嗎? “ 琴音平靜的問.
“ 不! 當然不是… “
“ 那為什麼要道歉? “
“ 我… … “


“ 我不記得聽靜留說過妳想要無型… “ 琴音走近夏樹手輕輕放在她肩上, 低聲的說. “ 不管什麼事, 妳沒有錯, 不會有人怪妳… … 靜留要是聽到妳道歉會難過喔… “
“ 我... " 夏樹低著頭, 用力捏著自己的手.
" 啊... 對了... " 琴音回復原來的音量. " 我還有些事, 可以請妳去陪靜留嗎? "
" 好! 呃... 謝謝... "
琴音笑了笑後和艾因離開.

 

 

 

 

 


病床上靜留平穩的呼吸, 安詳的睡著.
夏樹打了通電話跟瑪莉亞說明後就一直呆坐在床旁.
( 嗯... 沒照顧人過... 不知道要做什麼... 可是不想離開... ) 又看了看床上的人, 夏樹身手輕拂開她臉上的髮絲, 替她擦拭額上汗水.


( 都是我的錯... )

 


張眼, 糢糊的天花板慢慢清晰.
" 嗯... " 覺得有東西壓著一邊的被子. 轉頭, 靜留看到趴睡在床邊的夏樹. " 啊啦... " 自己的手正被沉睡得人緊握著.
也真是辛苦她了...


( 嗯... 臉色... 怎麼這麼白? )
" 夏樹 "
人依舊閉著眼睛一動也不動.


" 夏樹 " 心慌了, 伸手去拍拍她的頭. " 夏樹 "
藍髮人擰擰眉.


( 嗯... 還好... 沒事... 不... 自己剛剛在想什麼呢, 在怕什麼... )
( 虛弱的人比較容易會亂想... 好像聽過這說法... )


" 靜留?! 妳醒了 " 夏樹抬起頭, 睡眼惺忪的望著靜留, 一下睡意全消. 居然比傷患睡的還沉, 而且... 抽回手.
" 剛醒喔, 別在意 "


( 又是那種笑容, 那種沒什麼關係的笑... ) 夏樹揪著眉站起身, 在病房內來回踱步.


" 喂! 別起身啊! 才剛動完手術耶!! " 看靜留將床上部調高, 夏樹衝回床邊.
" 夏樹這樣走來走去... 我看不到... " 靜留可憐的低低抗議.
輕嘆口氣, 她座回椅子上並把靜留的床放平.


又, 是一段寂靜.


" 靜留... 我很抱歉... … 都是我的錯... "
" 夏... " 靜留一開口就被夏樹摀住.


" 不! 妳聽我說! " 強硬語氣.


" 我不管是妳或是妳母親甚至是妳父親怎麼想. 就是我的錯! 我不應該離開妳, 不應該讓妳一個人去, 不應該急於公事... ... 不應該再犯!!! " 話越說越激動, 越講越大聲.


( 再犯!? )


聲音啞然止住, 夏樹一下退離好幾步.
" 我... 我去通知妳母親... " 低著頭, 她衝出病房.

 


靠在門邊, 夏樹揪著胸口的衣服.
( 不小心... 脫口而出... 真糟糕... ) 拍拍頭讓自己冷靜下來後走去護理站.

 

 

 

 

 


" 欸! 蠢人命都比較硬, 是嗎? " 友繪藐視著床上渾身繃帶石膏的約翰.
" 妳吵甚麼... " 憤怒, 卻一寸都不能動.
" 你以為你誰啊? " 諷刺的態度一掃, 寒氣直逼, 紫色的眼睛滿是惡毒.
" 我已經幫你到這種程度了卻還失敗, 敢生氣! 你應該去死一死!!! "


友繪替自己倒杯水, 仰頭一灌.
" 哼... 也罷, 反正我早就跟老闆說過我才能幫他弄到無型. 這下要證明我是對的容易多了… 你, 就躺在這爛掉吧!!! "

 


( 無型... 哼... 真是好東西... )


那晚, 半自動步槍的子彈傷不了庫魯卡一絲一毫.
離薇奧拉最近的約翰和他手下更是被推飛出好幾米, 當時那女人根本沒使力吧…
肯定自己的猜測, 友繪等不及要將那武器弄到手.

 

 

 

 

 


兩下敲門聲後, 夏樹進到房內. 明亮的單人病房裡, 靜留正躺在床上看書.
" 夏樹, 早安 " 靜留的氣色好許多, 一看見近來的人, 露出開心的笑容.
" 早... 薇奧拉醫師不在? " 夏樹小聲的問.
" 嗯, 母親剛離開... "


" 喔... " 夏樹拉把椅子到床邊. " 那個... 昨天... 不告而別... 抱歉... "
" 沒關係, 夏樹也需要休息啊... "


正不曉得能再說甚麼, 有人敲門.


" 啦~啦~啦~ 早安~~~ 薇奧拉小姐~~~ " 一位護士興高采烈的推著醫療車進來.
" 啊啦, 早安 "
" 妳... 妳是... " 夏樹看著她七手八腳的拿起血壓計, 皺眉問.
" 是! 您好! 我是愛莉卡.夢宮, 今天起負責照顧靜留姐... 不…薇奧拉小姐 "
" 蛤? 妳... 妳... 有執照嗎? " 貌似過份興奮的護理人員讓夏樹感到不安.
" 有喔! 上周考道囉~~~ "
" 啊?!!! 上周才拿到!!!! " 夏樹臉一青. "開甚麼玩笑... "


" 靜留, 我叫楊子醫師來照顧妳好嗎? "
" 啊啦, 夏樹, 陽子醫師有很多事要忙呢, " 靜留偏頭笑笑. " 而且, 我也是醫生喔, 如果愛莉卡哪裡做錯我能糾正她的... "
" 可是... 這樣... 不對吧... "
" 沒問題的喔... 夏樹放心好嗎? " 靜留輕撫夏樹放在床緣的手.
" 喔... 嗯... 好吧... " 夏樹紅著臉抽回手. " 那... 我... 下班後再來... "
" 嗯, 我等妳 "


護士做完例行檢查後離開.
不幸中的大幸, 雖然當下流的血量幾乎讓她休克, 刀子並沒有傷及重要器官.
預期, 靜留的恢復狀況應該會不錯.

 


夏樹今天的精神看起來穩定許多, 不知道她昨天是口誤, 還是在說哪件事...
那個女人絕對是瑪格莉特... 是靘谷公司在背後, 還是她在賺外快.
還有... 心底有種不安的感覺... 有件事顯得不太對... 想到那天晚宴上.


( 真的有內鬼... 嗎... )


嘆口氣, 闔起書, 輕捏後頸按摩.
( 嗯... ) 臉頰一熱, 她想到快昏厥前, 夏樹吻了自己的印記.
( 唉... 血鍵, 那又是甚麼... 沒在日記中看到... )

 


( 煩, 怎麼這麼多字... )
( 吼... 怎麼這麼多頁... )
( 該死, 是有幾份報告啊... )


" 啊!!!!!!!!!! " 將文件往地上一砸, 臉埋入掌間.
沒辦法專心, 滿腦子只想著靜留, 時不時一直轉頭看牆上的時鐘, 脖子都痠了.


" 嗯... 董事長... 要咖啡嗎? " 葵探頭進來.
一雙哀怨的綠眼從指間看向特助.
" 不... 不用了... " 要是喝了咖啡恐怕只會更想那個人.


" 夏樹, 到底怎麼回事? " 葵後腳才收, 舞衣前腳已踏進門. " 看一個音樂劇看到... 薇奧拉醫師狀況如何? " 看夏樹攤在辦公桌上, 舞衣決定先問重點.
" 算... 不錯吧... " 擺弄著桌上滾動的筆, 心不在焉.
" 那就好好說明昨晚到底發生甚麼事 " 舞衣一拍屁股坐到沙發上, 指指對面的單人椅.

 


" 所以... 妳現在覺得怎麼樣? "
" 很煩! "
"嗯, 我看得出來... 但是, 是為了什麼煩呢? " 舞衣瞟一眼還在地上的文件.
" 為什麼這麼問? "
" 首先是無型的新狀況, 再來這個事件本身都是問題, 還有那兩個人是死是活也不清楚- " 舞衣扳著手指頭一一說明. " -加上薇奧拉醫師現在這樣... 最後, 現在公司交易非常活絡... "


夏樹陷入沉默. 無型怎樣, 那些人如何, 都不重要. 公司也是, 誰管它啊.
現在最重要的是... … 靜留... ... 這樣對嗎...


" 呃! " 左手突然傳來陣電擊般的刺痛. 彎腰, 抱著手臂, 咬牙忍痛.
" 夏樹?! " 舞衣緊張得起身要查看友人, 夏樹卻舉手表示沒事.
" 事情有先後... " 痛覺退去後, 深呼吸, 夏樹站起來走去撿起紙張.
" 我知道那兩個人死不了, 我不過是推了他們一把… 最多骨折. 無型還在這, 不用想太多, 綁架事件不太可能再發生, 公司... "


" 薇奧拉小姐呢? " 舞衣直接打斷強裝理性的夏樹.
" 她... 她在醫院... 有安醫師和她媽媽... 不會疏於照顧 " 夏樹低著頭背對舞衣.
" 妳剛剛把最後一項值得讓妳感到不安的理由去掉了 " 橘髮摯友手插腰看她.
" 夏樹... 我只是要讓妳知道, 妳沒必要這樣對我... 想做甚麼就去吧... " 說完話, 她關上門留下夏樹跟她手上的報告.


想做什麼...
在學時, 為將來公司做準備, 事事以學業優先… 因為這樣... 所以當年... ...
接手爸爸的位子, 庫魯卡科技佔掉她大半時間, 這是應該的, 因為已付出太大的代價...
可是現在, 差點重蹈覆轍...


重蹈覆轍? 為什麼會這樣想... 靜留只是…
她... 只是... 嗎?


將文件放回桌上, 抽起外套走出辦公室.
" 茜, 葵麻煩妳們兩個... ... " 交代她們處理那些剩餘文件. " 我先走了, 有事找舞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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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會有影響呢... 使用的次數越多, 時間越長.
伊登開始有點不穩定, 不過都在還能控制的範圍…

今天他脾氣有點暴躁, 在知道那些小人的行為後... ...
不過, 經我一喚, 他就有辦法掌控情勢, 回歸斯文有禮的態度.

只要我在場, 伊登似乎沒有甚麼可能失控.
他總是蹦蹦跳跳像個大男孩似的跟我談天說地, 開懷大笑.
覺得我這位監督者很輕鬆呢, 這樣下去其實也不錯...

愛爾莎.薇奧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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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樹... 今天比較早下班? " 驚訝又有點開心, 看到夏樹午餐時間才過就來.
" 沒... 我... 嗯... 算是吧... … " 病房內跟早上離開時, 有明顯的差別. " 唔... 這是怎麼回事? " 成堆的花束, 水果籃, 祝福卡塞滿能塞的地方.
" 啊啦, 很多人來過... " 正說著, 又有人敲門近來.


" 薇奧拉小... ... 啊... 啊... 董... 董事長... " 來人一愣, 抓緊手中的花束, 支支吾吾.
夏樹面無表情, 看著那位嚇呆了的總經理.
" 真是辛苦你了, 居然抽看來看不同部門的同事 " 夏樹青筋浮出.
" 呃... 呃... 不... 不會... 應... 應該的... 不! 我是說, 對不起! 打擾了!!! " 放下東西, 逃離現場.


" 夏樹別這樣嚇人嘛... " 靜留笑笑. " 雖然是有點多... "
" 妳這樣怎麼休息? " 夏樹輕翻花束上的祝福卡. " 不如送東西來的都減薪好了… "
“ 啊啦 "


" 夏樹公司沒有要緊的事嗎? "
" 沒, 有人會處理... 我... " 刺痛!!! 夏樹在椅子上顫一下.
" 我去廁所 " 尾音還沒結束夏樹已關上門.


( 啊!!!!!! 呃!!!!!! 痛.... ... 好... 痛... ) 抵著門, 夏樹摀著嘴咬緊牙, 強忍著不出聲.

 


" 夏樹有不舒服嗎? " 靜留發現她額上有些汗水.
" 沒有... 沒事... 妳注意好自己就好了... "


( 到底是為什麼... 要告訴靜留嗎… )


( 先別追問好了... 夏樹好像很多心煩事 )


" 對了, 那個... 血鍵是... " ( 這個對夏樹影響恐怕比較大, 先問問 )
" 呃... 那... 那是讓無型暫時做更多的接連, 提高力量用的... "
" 怎麼會知道呢? 更多接連是接到哪裡? "
" 它說的... ... 接血管... ... "


" 它?! "
" 應該是... 直接出現在腦子裡的話... " 夏樹單指點點頭.
" 對話? "
" 沒有, 它說它的... 沒在回應我, 之後也沒再說過任何話... " ( 所以沒法直問它左手現在是怎麼回事 ) 夏樹眼神閃過一絲厭煩.


" 太危險了, 夏樹, 以後絕對不能用 "
" 啊... 呃... 喔... 好... " 不太可能再用吧... 那種啟動方式. 夏樹自己越想臉越紅, 靜留眨眨眼, 也蒙上紅韻.

 


那天下午, 到夏樹離開前很多人紅著臉來探傷, 白著臉告辭.

 

 

 

 

 


( 無型, 好像有點不對勁... 對它的了解還是太少了 )
( 感覺不像是那天用血鍵的後遺症, 是甚麼... )
( 是甚麼在... 流失... 那些刺痛像是警告, 警告甚麼 )


" 庫魯卡小姐... 時間不早了... 妳... 妳不在自己房間做什麼? "
" 呃... ... " 夏樹回神發現自己站在給靜留的房間內.
" 我... 嗯... " 東張西望想找藉口, 最後放棄, 低著頭閃過瑪利亞離開.

 


夏樹傍晚離開前強硬的跟愛莉卡要求, 要禁止他人再來打擾靜留
所以現在只有她... 和滿室的東西.


( 今天夏樹的身體狀況好像不是很好... 感覺很疲勞和... 說不出是甚麼... )
( 讓夏樹擔心了, 真不應該 )


現在想起來, 那個黃髮的垃圾是約翰.史密斯. 他曾是靘谷公司的人, 不知道現在在做什麼.
瑪格莉特? 晚宴上的那個女人?
如果真是靘谷科技在背後... 他們一定不會留下任何證據.


不過, 要是他們再敢有大動作, 如果靜留妳... ... 我就把飛彈試射目的座標改掉.
嗯, 我有飛彈試射場啊, 彈藥也沒缺過.

 


( 夏樹明顯是因為我受傷所以才對靘谷發脾氣, 這樣不對 ) 靜留想著和夏樹對於這事件的討論.
注意力應該在她自己的身上才是…


靘谷... 生化科技... 基因研究... 消息外流... … 會是誰... ...
( 有甚麼是我能做的, 都只在給夏樹添麻煩, 從認識到現在... )

 


琴音.薇奧拉醫師進門時看到女兒沉睡著, 手緊緊捏著愛爾莎的日記本.

 

 

 

 

 


" 耶!!! " 看到夏樹翹著腿坐在操控室內, 碧一出聲, 嘴裡的吐司掉到地上.
" 有必要這麼驚訝嗎? "
" 妳, 没那麼早到過... 而且現在薇奧拉小姐不在耶! "
" 不管她在不在場, 我要測試, 不行嗎? "
" 也不是啦... 好吧, 妳等一下, 機器要先熱機 "


吭! 哄! 機器啟動的巨響在檢驗間迴盪著.
奈緒, 舞衣還有命一如往常在一旁監控室裡看.
這種例行流程對所有人來說已是家常便飯, 她們沒有非常注意玻璃窗另一邊.


往常的噸數, 往常的時速. 擬車體的金屬塊被高速彈射向夏樹.
磅! 一聲, 不如往常的聲音.


" 夏樹!!!!!!!!!!!!!!!!!!!! " 舞衣大聲驚叫.


黑影被狠狠撞飛出去, 滾了好幾圈直到撞牆才停下.
" 唔... " 爬起身, 握著首當其衝的左手. ( 怎... 怎麼會... ... )


" 喂! 是怎樣?! 妳數據輸錯了? " 奈緒大聲問碧.
" 怎麼可能! 那些資料都是固定的啊?! 重量甚麼的... 我沒改啊!!! "
" 最好是, 那她怎麼會飛出去?! 平時... "


" 夏樹? 還好嗎? " 命第一個跑到夏樹身邊.
" 會痛嗎? 有哪裡受傷嗎? " 舞衣跟進.
" 没... 不痛, 没受傷... " 抓著頭髮, 夏樹的表情也是驚訝. " 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擋不下... 定都定不住... " ( 為什麼... 發生甚麼事... 無型是怎麼... )

 

 

 

 

 


夏樹每天都在無型測驗結束後直接到靜留那.
而且一待通常就是一整天, 除非會議一定要她參加不然, 她堅持不離開靜留半步.


" 夏樹不去公司好嗎? "
" 我相信舞衣她們能處理好, 沒有必要天天去 " 翻著重型機車雜誌, 夏樹無心繼續那個話題.
" 喔! 這台不錯, 妳覺得深藍色會好看嗎? " 一起的時間, 夏樹都跟靜留東聊西扯, 盡是些無關要緊的事.


是錯覺嗎? 怎麼覺得綁架件事件後, 夏樹的血色沒有回到臉上.
有時, 她會突然起身離開自己視線範圍, 每回都有藉口, 從沒真正說出原因.
很想多問, 可是看夏樹能那麼開心的跟她聊天, 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

 


" 薇奧拉醫師早安, 不好意思這麼早就來打擾 "
" 啊啦 早安, 鴇羽小姐... 還有張小姐 " 看近來的人還有奈緒, 靜留直覺這來訪目的不一般.


" 夏樹... 怎麼了嗎? "
" 呃... 哈... 薇奧拉醫師果然厲害... " 舞衣苦苦一笑. " 真是對不起, 醫師有傷在身我們還來煩, 但是覺得不得不跟妳說 "
" 有話快說... 她可能很快就到了... " 奈緒在一旁皺眉.

 


以前對夏樹來說能輕而易舉擋下的力道, 現在將她遠遠撞開.
子彈打到, 有時還會瘀青…
左手的刺痛是到劇烈的程度, 還越來越頻繁.
雖然目前沒有會致命的傷出現, 但個這樣子, 讓看的人都很擔心.
狀況時好時壞, 非常非常不穩定…

 


" 她不讓我們跟妳說, 可是已經一周多了還沒改善... 我們討論後決定還是告訴妳... 不好意思之前必須隱瞞... " 舞衣顯得很困擾.
" 不... 謝謝兩位的用心… … 啊, 有件事, 反倒要麻煩鴇羽小姐… … "


" 她來了!!! 我就知道會來不及, 還好我有備案… " 原本站在窗邊的奈緒快步走過來, 將一封對折的信塞到靜留手裡. " 記得銷毀!!! ”

 


" 妳們? 怎麼會在這? " 一看到靜留今天的第一批訪客, 警覺心提高.
" 啊... 哈哈哈... 想去公司前來看看薇奧拉醫師... " 舞衣僵笑, 拉著奈緒往門口走. " 剛好要走了, 要走了... "


" 妳們没說甚麼不該說的吧? " 夏樹黑著臉跟在舞衣身後低聲問.
" 没... 没... 當然沒有啊... 哈哈哈 "
" 喂! 是老婆也不會這樣拒絕別人的探訪吧? " 奈緒白了夏樹一眼.
" 啊?! 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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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夏樹~~~ 要來不及囉~~~ " 一簾海色的頭髮跟著擺進門.
" 很快! 很快! " 手指快速的敲著鍵盤.


組員竟然這麼晚才把資料送來, 只能加緊速度趕完報告. 那傢伙死定了, 明天.


" 夏樹... " 連爸爸都進來了, 天啊還差兩頁, 差兩頁, 這樣不能專心...
" 不如... 爸爸媽媽先去吧... 聽說一開場很精彩, 錯過就不好了... 我必須先完成這報告... 一做完就去 " 抬頭, 夏樹柔柔太陽穴.
" 小夏樹太用功不行喔! "
" 哈, 怎麼會, 這樣以後才能成大事! " 爸爸上前輕拍女兒的背. " 没關係, 妳忙吧, 但是等一下不可以飆機車去劇院喔! "

 


" 完! " 尾因才落, 後腳跟已出房外.


正要放上安全帽.
" 大小姐!!! " 面無血色的瑪利亞衝入車庫.


( 什麼... ... )

 


( 為什麼... 爸爸的座車有特別強化, 從車龍骨到車... ) 超速闖紅燈的, 是輛滿載的大貨車.
( 我應該一起的... ) 別傻了, 這樣最好, 這個家還有妳.
( 不... 是只剩我... ... )

 


那個傢伙幾乎是"死"了快一年才振作. 中間好幾次, 我還得把我媽借給她抱著哭一整晚.
舞衣堅持要我告訴妳, 要不然我才没那麼閒說別人家的事.
知道的人没幾個, 聰明的人會注意.


再說一次, 要銷毀, 妳忘了, 我會很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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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留... 是被她們吵醒的嗎? " 床上的人, 坐著看似在閉目養神.
" 不是, 我睡得很好喔... " 手, 略掩著臉.
" 妳... 聲音怪怪的... 感冒了? "
" 啊啦, 剛剛不小心嗆到水... " 看著一旁還裝滿水的杯子, 趕緊拿起來喝一口.
" 怎麼這麼不小心, 喂! 慢點! 才嗆到不是嗎?! "


幫她把水杯放回床頭櫃, 夏樹一把抓來椅子翻向跨坐, 捏捏眉心.


" 早餐吃過了? "
" 嗯... "
" 安醫師或妳媽媽有說甚麼嗎? "
" 沒有... 都很好喔... "
" 那就好... " 輕呼一口氣.


這, 已是她們固定的早上對話, 夏樹要先確定靜留狀況好才會接下去聊.


" 那夏樹呢? "
" 我? 我怎麼樣? " 本來趴在椅背上, 聽到問題夏樹撐起頭.
" 夏樹用了... 血鍵... 有後遺症嗎? "
" 就我的感覺上, 沒有... " 反射性握住黑手鐲. " 它大概只是想嘗嘗看人血吧... "
" 那... 夏樹... 有甚麼事想要跟我說嗎… "


( 果然是說了吧... 那兩個... ) 咬咬牙.


" 舞衣... 她們說了甚麼嗎? "


靜留低下頭, 好一會, 房內只有空調運轉聲.


( 無型的狀況, 推測是被情緒牽連... 會是哪件事最影響夏樹呢... )


" 夏樹有擔心的事吧... 是公司嗎? 還是會憂心公司的事吧... 其實, 可以不用天天來, 一直陪在我身邊... 妳不需要為任何事做彌補… "


" 為什麼會這樣想? 認為我在彌補甚麼的... " 聽靜留這麼說, 夏樹呼的站起身.
" 我... " 對於一下湊上來的夏樹, 靜留只能往靠枕裡陷.
" 還是靜留不希望我在這? 一直在旁邊... ... 煩到妳了嗎? " 垂眼, 聲音漸小.
" 沒有, 怎麼會... … 只是... " 有點慌, 這不是她預期中的反應.


" 我... 我... ... 我在這, 因... 因為我想要... 因為現在... ... 現在... 不... 對我來說... ... 即使是公司... ... 也沒有比妳還重要... ... " 夏樹跪在床邊, 頭埋到被單中.

 


( 啊... 說出口了... )

 


( 夏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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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 伊登狀況很不好.

不清楚發生甚麼事, 可是無型好像在排斥他.
無型的不安定是可預期的, 但, 總覺得沒有那麼單純.
伊登似乎不太想跟我說無型的事, 只能自己在一旁盡力觀察.

 

喜歡? 為什麼... ...
不是吧, 那孩子這麼說只是因為我們相處的時間太長了.
我從來沒有那種感覺... 對他… … 只把他當弟弟… 所以拒絕了

他看起來還穩定, 可是無型使用上越來越差.
裝著没事的吧, 能怎麼辦?

是因為我的關係… … 嗎...
可是... 怎麼能假裝去喜歡一個人.
真是假裝了, 又有幫助嗎?

烏黑的兵器, 開始會自行解除武裝, 不願意發動.

 

危險總是衝著無型而來, 一群人說是要來宣示領權.
伊登, 一如往常前去寧亂, 刀刃相交, 那些手下一個個很快被他制伏.

換到首領時卻... … 鋒利的劍向他斬下時, 無型突然收回.
那一刀, 將伊登劃了開… …

 

對伊登來說, 伸張正義的決心依舊不改, 只是已淪為次要.
無型, 不喜歡不具挑戰性的目標, 不喜歡滿是感性態度.
這, 是它選擇持有者的另一種方式, 它可以放棄, 可以變向害死所選的人.

夠了... 太多了... 我要將它深深封鎖.
愛爾莎.薇奧拉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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